时隔已久相遇,机场那惊鸿一瞥,如同子弹再一次穿透他的胸膛,他的心活了,小姑娘长大了,依旧纯洁,可多了丝妩媚,让人愈加欲罢不能。
突然,他满脸阴郁,想到搭在她腰间的那只手,眼里的痛苦占据他的理智。
想要争夺的心,蠢蠢欲动,
垂眸看向自己破败的双腿,眼里的希翼一点点熄灭,整个人颓然后仰,一滴泪子顺着苍白俊美的脸庞滑落,滴到尘埃里,沦为阶下囚。
门被推开,阳光照进来,刺痛了屋内人的眼,有人进来,在他面前站定,看着他通红眼眶,又看了眼桌上扣着的照片,拿起来看了一眼,
滋啦两声,照片只剩碎片,俊美男人眼里满是惊慌失措:“哥,你干什么?”,从他手里夺过来,颤巍着手小心翼翼拼凑,本就时间长久的纸张,此时已是破碎不堪。
看他这个样子来人更气,直接把东西囫囵到地上:“想要就去争取,别只知道躲在暗处偷偷的看…”,发火的人眉尖的胎记都抖动起来,锐利的目光全是恨铁不成钢。
“你说,我这副鬼样子,怎么去争?你说啊?”他歇斯底里,
“我说你能挣你就能挣,不行哥也会把她变行…你信哥…”看他这样,毒瘤态度软化下来,
“哥,新的研究报告在柜子里…”他转动轮椅转过身,不再继续此话题。
毒瘤深深看他一眼,继而,拿了东西离开。
顾灿,这段时间一直在家修养双手,除了钻心疼痛之外,连吃饭都要人伺候,脾气愈加烦躁。
那天从医院回来后,她这两天一直揣测不安,脑海里想着顾景昂对她的好,亦怕事情败露,无力回天,她想再去医院看看,但她妈不同意,随之不了了之。
她正百无聊赖看着电视播报,突然一侧娱乐报道正在实时报道,“今将集团总裁大婚…”,
她牢牢紧盯,脑瓜子嗡嗡作响,她甚至以为自己看错了,其实是她现在手没办法用手机,朋友圈里早就炸窝里了。
要结婚了?
要和谁结婚了?
她脑海里全乱了套,赶忙往楼上跑,带着哭腔边跑边喊:“妈!妈!”,
“怎么了?着急忙慌的像什么样子”赵欢看她披头散发,哪里还有世家小姐样。
“妈!图南哥要结婚了,怎么办?我怎么办?”她哭着歪坐在她脚边,
“你听谁说的?”赵欢不以为意,
“新闻,已经上热搜了…”顾灿示意她看手机。
赵欢不急不缓一页页翻,越往后脸色越难看,最后气得摔了手机,她想什么却偏偏不如她意,她克制情绪,抱胸思索。
“起来,别哭了,”她拉起顾灿,两人匆匆出门。
顾家老宅,老太太正在摆弄花花草草,看到母女俩大清早过来,有些奇怪
尤其看到顾灿仪容不整,神情恍惚,受伤的手被包裹着,像个拾荒者,老太太看向赵欢的眼底划过一丝不悦,她最初就不喜她进门,如今二十多年过去,婆媳俩一直维持着表面和睦,日常生活中亦是互不干扰,以免相看两生厌。
而老太太自从她们进门,脸上的每一帧表情都未逃过赵欢的眼,以至于她眼底的憎怨更深,她在看不见的角度用力捏了把顾灿手背,
“啊!”顾灿痛呼大叫,把老太太吓了一跳,赶忙放下手中修剪器过来看:“哎呦!灿灿,你怎么了?是不是手痛?”,
顾灿眼泪吧嗒吧嗒掉,是真疼,也是真委屈。
“奶奶,我没事!”边哭着,边抽噎的更大声,
“你这孩子,没事能哭的这么委屈?你不说,那让你妈说…”随即看向赵欢,眼神严厉。
赵欢咬碎牙往肚里咽:“妈,还不是因为她知道图南那孩子要结婚了,她心里难受,我和她说了感情的事勉强不来,可她不听啊!”,
“靳家小子要结婚了,是谁家的姑娘?”老太太亦是一怔,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