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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第2页）

&ldo;如果是别人送的，会是谁送的呢?您知道有这样的人吗?&rdo;

&ldo;不知道。&rdo;康正摇头。

&ldo;令妹没有和谁走得特别近吗?&rdo;

&ldo;也许有也不一定，但是我没听说。&rdo;

&ldo;一个也没有?您和令妹通电话的时候，没有两、三个经常提起的人名吗?&rdo;

&ldo;我就是记不得了，因为舍妹几乎不提她自己的人际关系。我这个做哥哥的，也不会追根究柢，又不是小孩子了。&rdo;

&ldo;这我明白。&rdo;加贺喝了几口乌龙茶，在记事本里写了东西。然后略偏着头，搔搔太阳穴。&ldo;您说令妹最后打电话给您，是在星期五晚上?&rdo;

&ldo;是的。&rdo;

&ldo;不好意思，可以麻烦您将当时谈话的内容再告诉我一次吗?请尽可能详细一点。&rdo;

&ldo;可以是可以，但我记得不是那么精确。&rdo;

&ldo;没关系。&rdo;

康正把他告诉山边的话又重复一次。在面对警察的时候，同样的事情必须反覆说上好几遍，这一点他十分清楚。加贺不时插话发问，对于一些细节非常注意，例如当时园子的语气如何、说到甚么地方才哭了出来等等。康正面对这些问题时，得要先迅速推测对方的意图，才敢小心回答，以免事后成为致命伤。总之，就是从头到尾含糊以对。

&ldo;这样听起来，令妹的烦恼感觉上相当空泛。关于这点，您怎么想呢?&rdo;

加贺把原来就很窄的眉头凑得更近，双手交叉架在胸前问。他对康正的回答肯定感到十分焦躁。

&ldo;我不知道。您说空泛，也许是如此，但如果换个说法，总之就是她在东京水土不服，受不了孤独的煎熬，这样应该也算是个具体的自杀动机吧。&rdo;

&ldo;我明白您的意思，但令妹在东京已经住了将近十年，若是败给了孤独感，那么也应该有个导火线才对。&rdo;加贺仍旧维持清晰的口齿继续追问。看来康正那种逃避的说法显然对这个人不管用。

&ldo;我不知道。也许曾发生过甚么事，但是我不知道。&rdo;康正以这种情况下最有效的方式作答。

&ldo;没有遗书，关于这件事您怎么看?令妹不太擅长书写吗?&rdo;

&ldo;不，她算是写东西写得满勤的，作文对她来说应该不算难。&rdo;康正说的是事实。一查就马上知道的事最好不要说谎。&ldo;我想，大概是没甚么明确的自杀动机让她好好写成文章吧。或者她没有想到。&rdo;

加贺默默点头。看样子他对于这一点似乎也不甚赞同，但没有材料供他继续追问。刑警向记事本瞄了一眼，然后说：&ldo;还有一点想向您请教。&rdo;

&ldo;甚么事?&rdo;

&ldo;我听说您进入令妹房间之后，发现遗体、报警，然后就待在房间里没有随意走动，这一点没有错吗?&rdo;

对于如此发问的加贺，康正怀着警戒心回视他的眼神。他的语气是极其公事化的，但他知道这种时候就代表刑警正在布陷阱。康正必须在数秒内思考这个问题的目的，决定如何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