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我不知道。大概是和我分手之后,又交了新的男朋友吧。&rdo;
&ldo;这恐怕不太可能。她家里明明还贴着抄了您电话的纸条,反而没看到有甚么新男友的联络方式。&rdo;
&ldo;那么也许是还没有那样的对象吧。可是我和她已经分手了,这是真的。&rdo;
康正没有作答,而是做出在记事本里抄写东西的姿势。
&ldo;上个星期五,您人在哪里?&rdo;
润一应该也明白这是在问不在场证明。只见他有一瞬间皱起眉头,但没有表示不满。
&ldo;星期五我照常去上班。回到家时已经超过九点了。&rdo;
&ldo;那之后就一个人待在家里?&rdo;
&ldo;是的,我在画画。&rdo;
&ldo;您说的画,是那个吗?&rdo;康正指指画架上那幅蝴蝶兰的画。
&ldo;是的。&rdo;
&ldo;画得真好。&rdo;
&ldo;有位作家最近搬家,我打算星期六去拜访,那是为他准备的贺礼。星期五傍晚买的,只会在我这里保管一晚,但因为实在太美了,我就拿来写生。别看我这样,我也曾经想当画家。&rdo;
&ldo;真是了不起。所以那段期间您一直是一个人?&rdo;
&ldo;嗯,大致上可这么说。&rdo;
&ldo;大致上?&rdo;这种含糊的说法启人疑窦。&ldo;您所谓的大致上是甚么意思?&rdo;
&ldo;半夜一点多,住在这间公寓的朋友来了。&rdo;
&ldo;一点?为甚么在那种时间来访?&rdo;
&ldo;那个朋友是在东京都内的意大利餐厅工作,他每次收工回家都是那个时间。&rdo;
&ldo;突然来访的吗?&rdo;
&ldo;不是,是我有事拜托他。&rdo;
&ldo;有事拜托他?&rdo;
&ldo;大概是十一点的时候吧,我打电话请他带一片他店里的披萨回来给我。因为我画着画着,就想吃消夜。不然您要不要直接问他?我想他今天应该也在。&rdo;
&ldo;那就麻烦您了。&rdo;康正说。
润一打了电话,五分钟后有人敲门。出现的是一个和润一年纪相当、但脸色却不太好的年轻人。
&ldo;这位先生是刑警,想问你上周五晚上的事。&rdo;润一向这位名叫佐藤幸广的青年解释。听到刑警两个字,青年的表情显得有所防备。
&ldo;有甚么事?&rdo;青年问康正。
&ldo;听说您半夜一点带披萨过来,是吗?&rdo;
&ldo;没错。&rdo;
&ldo;您经常像这样外带东西吗?&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