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江漓激动的神情让谢时宴也吓了一跳。
但反应过来她话中的意思以后,谢时宴与她一样的激动。
“闻安他年纪尚小,只吃过奶水……难道是因为这个?”
“除此之外,没什么不同的了吧。至于是不是这个原因,试一试不就知道了。”
谢时宴把这个发现立刻告诉给了柳大夫。
他虽然表示怀疑,但也觉得眼下可以一试。
毕竟目前根本没有更好的药方可以使用。
以母乳做药引的汤药被荷花直接端进了岳巧娥的房间里。
岳巧娥的脸上已经出现了骇人的红斑,随时都要有溃烂的趋势。
她看着汤药诡异的颜色根本不想入嘴。
但荷花根本没有给她好脸色,捏着岳巧娥的下巴就把药灌了进去。
“咳咳咳……荷花,你给我喂的什么?”
岳巧娥咳嗽着想把药吐出来,但她身体虚弱根本做不到,只能从荷花的嘴里知道这药的来历。
但是荷花根本没有多看她一眼,将碗放到食盒里,站起身就要离开。
“荷花!”岳巧娥大喊,“你当真不想认我这个娘了?我不过是问问这药的来历,你多说两句又能怎么样?”
荷花侧过头,神色冷漠地瞥了她一眼。
“在你的眼里,不也从来没把我当做女儿吗?既然如此,我何必让你的当我娘?
“你反正都是要死的,喝的是毒药还是救命的药,有这么重要吗?”
她抬步就走。
脚步径直迈向角落中的顾寻。
他气息奄奄,仿佛随时都要死掉。
与岳巧娥待在一起,他也早就染上瘟疫了。
两个人如今在同一个房间里,却像是从来不曾认识一般。
他们都是对小姐不利的人。
现在的下场,全都是活该的。
荷花这么想着,心中扬起一丝畅快。
她蹲下身,把另外一碗汤药放在顾寻面前,冷漠开口:
“老爷,喝吧。”
顾寻从自己的臂弯中抬起头,死气沉沉的双眼中满是被病痛折磨之后的沧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