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谢府的顾江漓和谢时宴第一时间给皇宫送去书信。
紧接着,谢老夫人安排大夫前来问诊。
据说这个柳大夫与谢老夫人有极深的交情。
所以明知道此行危险的情况下,还是来到了谢家。
柳大夫来的时候已经在脸上用上纱布蒙住口鼻,也是为了避免这具有传染性的瘟疫殃及自身。
顾江漓直接带着大夫来到关押岳巧娥的地方。
岳巧娥被谢时宴打成重伤,整个人已经虚弱至极。
她嘴唇泛白,双目无神,任由大夫走近,在她的手腕上号脉,并且掀开她的衣服查看她身上恐怖的疤痕。
柳大夫仅仅看了一下,就被吓得直接站起身。
他与顾江漓对视一眼,顾江漓就明白了意思,带着柳大夫到了隔壁的房间。
“夫人,老夫从医四十年,此妇人的病症的确是头一次见。
“低热、虚汗、咳疾都是表面病症,最严重的是她身上的溃烂的皮肤,这才是她生病的根本。
“溃烂的皮肤甚至还有逐渐蔓延的趋势。
“若是无法制止,再过不久,整个人身上都不会有一处好皮了。”
这个答案与顾江漓的猜想不相上下。
溃烂的皮肤才是病根,发热咳嗽都是因为这个引起的。
但她最想知道的不是这个。
“柳大夫,我听祖母说过,您曾经是宫中太医院的大夫,一定见多识广。
“像她这样的病,能有多大的治愈的可能?
“还有,这病的传染性厉害吗?”
刘大夫摸了摸虚白的胡须,思考片刻后答道:
“实不相瞒,老夫曾在太医院的古籍中看到过关于百年前的那场瘟疫,是从一个边境的村子开始的。
“书中记载的情况与这妇人极为相似。
“起初身上起红疹,紧接着皮肤溃烂流脓,伴随着低热不消等情况。
“最开始的时候,人们并没有在意,因为这症状并不严重,就连看起来恐怖异常的疮口也根本不痛不痒,没有一个人因为生上这个病而耽误下农田干活。
“等到这些人意识过来的时候,这村子的人中十有八九都已经染上这种诡异的病症了。
“这个病刚开始的时候无人在意,三四个月之后,再想在意已经来不及了。
“他们的低热变为高热,流脓的皮肤开始流血,村子里频繁有人因为五脏六腑剧痛而无法干活,紧接着因为高热不退而死掉。”
柳大夫说这话的时候,神情十分哀伤。
对他这个大夫来说,最不想看到的,就是病人因为无药可救而死去。
顾江漓匆忙问道:“柳大夫,当年的瘟疫是如何消除的?现在可以试着用当年的方式来根除……”
“消除?”柳大夫苦笑一声,整个人哀伤不已,“外面的人都觉得这瘟疫是被消除了,但是太医院的古籍上并没有记载解救瘟疫之法。”
他顿了顿,叹了一口气,说道:
“瘟疫之所以不见了,是因为所有得上这个病的人,都被皇家抓去直接杀掉,埋了。
“该说一声庆幸吧,这个村子的人都不怎么外出,所以几乎只有这个村的人遭了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