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枫林恍然大悟,说:“你说的是通达大人吧,同隔壁的那位大人一样,镇压农民起义有一套,对外却不敢恭维。”
轮到欧阳远迷茫了,问:“通达大人又是谁啊?”
黄枫林笑了笑,说:“谁叫你总喜欢道听途说,只求一知半解,我就是不告诉你,你想知道,去看县志去!”
“县志我可没有那精神去看他,阿方的故事我倒看过!”欧阳远也不生气,自我调侃道:
“一知半解才是做人的最高境界。稀里糊涂才刚好,任何事情太较真了,就会索然无味,只有似醉非醉,半梦半醒,人才活得轻松快乐!”
黄枫林道:“小毒,看不出哦,佩服佩服!”
欧阳远说:“我不同你比嘴皮子,我们去比凫水,好不好?”
黄枫林有些犹豫:“大城市到处是人,怎么游水?”
欧阳远说:“南门河里当然不行,西门湾那边,水又干净,四周都是农田,在那里洗澡的不少呢!”
两人说着话,由欧阳远带路,去了西门湾。
江水在县城的西面走了个Z字拐,在三角形的地方留下一大块滩涂,三角形的顶角端水流被山阻挡,水势较缓,水量堆积,是个天然的游泳池。欧阳远同黄枫林来到江边时,江滩上压着几套衣服,江中有好几只“黄蛙”正玩得开心。
欧阳远和黄枫林把衣服用石头压好,光着屁股,坦诚相视一笑,便下了水,两人不会其他动作,只会狗刨式,扑腾了几分钟,在江中就累了,只好仰躺在水上,随波逐流。
太阳下山的时候,两人才刨回岸上。欧阳远指着江对岸的另一大块三角地,意气风发地道:“老邪,要是我将来有了钱,我一定会把那片地买下来,建房子!”
黄枫林已经穿好内裤,看着欧阳远赤身裸体,双手叉腰,就忍不住笑。
欧阳远有些失望,开始穿衣服,边穿衣服,边自言自语道:
“我要是光飙叔,就会提前把这片地买下来!”
黄枫林问:“小毒,你爸爸不是没有兄弟吗,那来的叔叔?”
欧阳远说:“你太孤陋寡闻了,在县城,你可以不知道县长是谁,但是,你得知道光叔是干什么的!”
黄枫林来了兴趣,问:“飙叔是干什么的?难道比县长还牛b?”
欧阳远已经穿好衣服,掏了支烟点上,抽了一口,边走边说:
“我们回去吃砂锅饭去,肚子饿了!”
黄枫林追了上去,心有不甘问道:“小毒,你还没有回答我呢?”
欧阳远没有停下脚步,心情有些失落,说:
“老邪,你关心这些干什么,县城又不是你久留之地,在过两个月你就会像你哥哥一样,先去市里读书,然后去北京读大学,最后再出国!”
黄枫林笑道:“我可没有想那么多!”
欧阳远苦笑了一下,问:“你哥哥何时出国啊?”
黄枫林想了想,说:“还不一定呢,明年他才硕士毕业!”
之后,两人再无言语,一前一后来到丁字路口,在路口边,欧阳远请客,两人吃了砂锅饭。欧阳远吃的是宫保鸡丁,黄枫林吃的是折耳根炒腊肉。欧阳远特意多给黄枫林加了饭。
两人原本打算吃完饭就各自回去休息,因为明天要中考,得早点休息。正要分别的时候,欧阳远碰巧遇到了他的好哥们杨老七。杨老七在二中读高二,刚刚失恋,心情很郁闷,他正打算去找欧阳远陪他去打台球散心。
朋友的朋友也是朋友。黄枫林也喜欢打台球,三人便去了台球城。刚开始的时候,是谁打输了就下,另一个败下阵来的再上,这样一来,始终有一个空闲下来,空闲下来的就很无聊,就会在旁边当指挥官,指指点点。年轻人都极有主见,听不得外人指手画脚,于是,欧阳远决定,三个人一起打,打扑克牌,每人5张牌,打运气。黄枫林身上钱不多,有些犹豫,怕输了没有车费回家。欧阳远给黄枫林打保票,说输了算他的,黄枫林只好舍命陪君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