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这样的病……能治好吗?”
罗雀心中微微一惊,他原以为耿惜芽才知道崔恩卓是这个模样之后会害怕的,可是他没有在她的身上看到自己预料的表情。
“不知道,说实话我也不知道,所以耿小姐这一次的到来是个机遇,或许也是因为这样的原因,过去的一年里,卓少没有把您带回来过。”
原来是这样……
不知何时,孟老夫人在脸上已经流出了泪痕,她用帕子在擦拭。
“小芽,我知道我这样的想法很自私,但是……”孟老夫人的声音有些哽塞。
“我是很自私,但是我还是希望,你能够多照顾一些恩卓,或者是更自私的,想让你用更多的时间来陪伴他,也许你跟他抛开心的说一说,能让他更好一些。”
孟老夫人理了理自己的情绪。
“我知道你在你大学学的专业,还有你现在的实习岗位,其实你现在所做的一切,对于整个崔家,对于恩卓而言都是可以让他随时掐断的,他是一个控制欲很强的人,可是他却没有,他想让你自由,想让你不受任何人的约束,就像昨天早上一样。”
“我不知道我能怎么做,我又应该做什么呢?”
耿惜芽很难体验到崔恩卓的痛苦,可是仅仅听罗雀这样说着,她就很心疼。
孟老夫人看向耿惜芽的眼里像是戴上了光,“也许最直白的倾诉是最好的解决方法,你知道的小芽,他选择了你,或许他也只有你,多多分给他一些时间吧,多多的把更多的目光主留在他的身上吧。”
孟老夫人的语气里与其说是对耿惜芽希望,不如说是对她的请求。
等耿惜芽再从孟老夫人房间里出来的时候已经是两个小时之后了,跟着他一块儿出来的是罗雀,好在这个时候崔恩卓还没回来。
回到房间里,耿惜芽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办的躺在床上,她看着天花板思索着刚刚在孟老夫人房间里几个人的对话。
他们说,崔恩卓已经把剩下的动产和部分能转移的不动产都已经转移到了她的身下。
他们说,只要她不在他身边超过12小时,或者是有意识的知道他即将要和她分开很久,就会在潜意识里开始臆想她的存在。
他们还说,崔恩卓只有她了,对他而已,什么所谓的父母亲情都不如一个耿惜芽来的重要,或许是他冷血冷情,又或许是他把他所有的情谊都放在了一个人的身上,以至于没有额外的感情再去给另外的人。
耿惜芽开始迷茫,开始纠结,她不知道她该要怎么帮助崔恩卓,她能做什么呢?她就是那么普普通通的一个人,她以前甚至没有想过崔恩卓会是这样厉害的一个人。
耿惜芽忽然坐了起来,她扫射房间,看着崔恩卓从小生活长大的地方,随后抬起脚步,慢慢的走过每一个地方,触碰每一处冰凉。
崔恩卓的书桌上有很多都是她的东西,还有一张单独属于她的照片,一直立在那里。
崔恩卓的房间很素,大体上都是灰白色,不过自从她来过之后,像牙刷,毛巾这样的东西都变成了彩色。
耿惜芽继续走,手放在墙壁上,随着步伐而不断的抚摸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