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微信的提示音响起,将苗文静从联想中惊醒。
紧跟着,苗文静让陈舒书去2号教学楼103教室,还拍胸脯保证,这次绝对是好事。
陈舒书丈二摸着头脑,但还是按照她的指示,向2号楼迈去。
陈舒书刚到2号教学楼,抬眸而望。
发现许书卿正兴趣盎然地看向自己,那微眯的眼睛里含着若有若无的笑意。
许书卿朝她招招手:“学姐。”
然后让她在这等一分钟。
出来的时候,他手上多了一个灰色双肩包。
他们一前一后地迈着步子。
“都怨你。”她抬头看着许书卿,指了指自己的熊猫眼。
许书卿一时慌了手脚,口吃道:“呃。。。。。。怨我。”
陈舒书眼底闪过一抹喜色:“那要怎么补偿我,学弟。”
她狡黠地转了转眼珠,摆出一副人畜无害的样子。
许书卿将牛奶递给她,随即又取出南瓜饼、烧麦、生煎包、蟹黄包。
“啊,这!都是我爱吃的。”陈舒书欣喜道:“怎么买这么多,我又不是猪。”
“那你也吃点。”她拿了一个生煎包塞到许书卿嘴边。
陈舒书边咀嚼边想,苗文静到底爆了多少自己的料给许书卿,自己是一个吃货,许书卿肯定已知晓。
许书卿在东大不乏爱慕的女生,自己革命尚未成功,总不能让身边的人先把自己点炸,把缺点都亮出来。
革命大失败找谁哭去,啊!真是头大!
中午,尊师命去行政楼,找老周。
陈舒书从东中院出来,先去超市买了一个面包。
边走,边啃面包。
老周比自己的母亲陈珈嫚还要可怕,因为他会念经,叨个不停。
回想小学的自己,背不出课文,不写作业罚站,调皮捣蛋关小黑屋。。。。。。总之,陈珈嫚有的是法子治自己。
中学后,陈珈嫚变了一个人,从冷酷严厉型变成温柔慈爱型,开始陈舒书惶恐不安一段时间,后来也坦然接受她的改变。
陈舒书就这样想着,很快就到了行政楼办公室。
她“咚咚”敲了下门,随后像往常那般主动推门而入。
“哟,来了,”老周视线从电脑屏幕前转过来,“该怎么说你,作为我的课代表在课堂上睡觉,这影响,这。。。。。。”
陈舒书低垂头,长辈在苦口婆心、语重心长地长篇大论,给你讲人生的时候,你唯一要做的就是摆出一副:洗耳恭听,这是她从小到大摸出的套路。
半响,老周说话声戛然而止。
陈舒书瞄了一眼老周,讪讪地问:“那。。。。。。周老师,您要是没别的事,我能不能先回去。”
周易揉了揉眉心:“走,走!”
他随后叮咛:“记得帮我向陈教授问好,有空我去拜望他老人家。”
陈舒书挥手示意,已了然。
陈景和退休前在东大任教,是一个德高望重的教授以及学院的书记。
二十年前周易也是东大的学生,他因为外出实践,错过助学金的资料上交时间,拖着疲惫的身躯从行政楼走出来,在拐角处不小心碰到陈景和,资料撒了一地。
陈景和非但没有怪罪,还慈祥地问他有没有受伤。
周易早在东大听闻陈书记平易近人,壮着胆,与陈景和说了助学金的事情。
后来,陈景和给他做了主,亲自帮他递交了申请资料,还严肃批评事务中心的工作人员,资料上交截止时间是下午六点,现在还处于中午时间,就截止资料收取,有违相关规定。
周易自那以后,被陈老先生的人格魅力深深折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