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开瓶盖,倒出金创药,缓缓为他抹上。
但后来见那些疤痕密密麻麻,竟不知是多少鞭,言非离心中初时的一点羞赧被怒火与心疼取代。
&ldo;门主,他们是怎么对你的?&rdo;&ldo;怎么对我?还不就是这样。&rdo;
北堂傲的口气就像别人在问&ldo;门主,今天吃什么?&rdo;,回答&ldo;吃什么?还不就是青菜白饭&rdo;一般。
&ldo;门主!&rdo;言非离对他满不在乎的态度感到不悦。
&ldo;非离,你心疼了?&rdo;北堂傲调侃似的对他回首一笑。
&ldo;门主,别开玩笑。&rdo;
言非离没有心情应对他难得的说笑。
&ldo;与天门为敌,对门主不敬,这是何等的大事,必须赶紧上报总舵,及时处理。&rdo;
&ldo;不用担心,我会让他们付出代价的。&rdo;
&ldo;门主……&rdo;言非离还要说话,却突然顿住。
北堂傲回头望去,见他正表情怪异地盯着自己的双肩。
看看肩胛处,各有两道深壑的抓痕,五指深入的模样,甚为惊心。
&ldo;非离,你刚才要说什么?&rdo;&ldo;啊?没有,没什么。&rdo;
言非离将手上的药瓶收好,&ldo;门主,都弄好了。&rdo;
北堂傲没有接过,却突然转过身去,一把把他按住。
手指抚过他的双唇,戏谑地问道:&ldo;非离,你刚才想什么呢?&rdo;想什么?任谁看到自己留下的痕迹,都会想到留下这痕迹时的情景吧。
言非离再次飞红了脸。
&ldo;没想什么……门主,您、您赶紧把衣服穿上吧,不要着凉了。&rdo;
北堂傲潋滟的双唇微微一笑:&ldo;我都不着急,你着什么急。
非离……&rdo;他的声音拉得悠长,带出一股亲密的味道:&ldo;我现在想的,和你一样呢。&rdo;
什么?言非离还未反应过来,已被北堂傲的双唇覆上。
这个吻很温柔。
先是细细地划过他的唇瓣,一点一点,浅尝即止般。
再慢慢地深入,挑动他的内唇,勾起他的舌头。
北堂傲揽着他的背脊,修长灵活的手指顺着他的脖颈,沿着脊椎骨缓缓往下抚去,及至椎尾处某一点,轻轻地一按。
&ldo;啊──&rdo;言非离情不自禁地叫了出来,瞪起眼睛望着他。
北堂傲微微一笑,自己对他的敏感点也算了如指掌啊。
毕竟在他离开总舵前那几个夜晚,他们可是&lso;亲密无间&rso;的。
言非离心中暗怒。
他跟门主想的绝对不一样!&ldo;门主,现在,我们……&rdo;他也不知道这种情况该怎么说,又或者该说什么。
但总之,他们应该没有闲情逸致地做这种事才对。
&ldo;我们什么?&rdo;北堂傲不为所动,俯下头去还想继续,突然身边一个声音把两人都吓了一跳。
循声望去,原来是那两条大鱼,其中一条尚未死透,挣扎着最后一个扑楞,重重地在地上拍打一下,扬起一阵尘土。
两人愣愣地看着已经泛出白肚的肥鱼,呆了片刻,都不由自主地笑了起来。
&ldo;这条蠢鱼!&rdo;北堂傲心里暗骂一声。
既然气氛都已经被破坏了,北堂傲便站了起来,将衣服穿好,湿漉漉的长发在内力的催动下很快便干了。
言非离刚才被他一番挑逗,身上还留着苏麻的感觉,心里也有些空荡荡的。
不过身体已没什么大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