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他内心挣扎的时候,长灯又折了回来,还把他吓了一跳,“你怎么又回来了?”
“先生,我刚才等你的时候还没有下雨呢!我没带伞,望舒估计睡着了,一时半刻也不会来找我,你能不能把你的伞借给我呀?”长灯指着司徒煜桥还未来得及放下的伞,一双大大眼睛闪过一丝狡黠,恳求道
“。。。。。。”司徒煜桥实在懒得陪她演有借有还,增加接触的戏码,于是直接将伞靠在门口,未发一言将门关上。
第一世,他一心扑在家国之事上,从未曾想过儿女私情,也是林长灯多次扮柔弱,献殷勤,假意讨好,才与他和陆昂成了最要好的朋友。
第二世,同样的戏码,她却因不能如愿,心生怨怼。
这一次她又来,真是毫无新意,直接弄得司徒煜桥崩溃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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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灯看着躺在地上孤零零的伞,心里想着:“先生果然还在生我的气。”
两日后
一连半个月的雨雪天气终于过去,今天难得是一个晴天。
按照大邺的习俗,每年春季,第一场风雪结束后的第一个晴日,便是迎花神的日子。
当日,大邺陛下会在城中的梅园,下设宴会。不管是平民百姓,还是皇亲国戚,皆可到此游玩,以迎花神。
“姐姐,往日的迎花神宴好玩吗?”长灯坐在马车上问苏琼
“宴会上多是姑娘家绣花,吟诗,弹琴,对赋,又或者男子舞剑之类的,各家自备一些茶点果子,虽是晴日,却还是冷的很,让我瞧着不如大洲的上元节好玩。”苏琼边说边掀开车帘,只见无名一身紫色箭袖衫,腰束腰封,面无表情的跟在马车旁边,显得格外生人勿近。
“他一直是这样吗?”苏琼好奇
“苏姑娘不知道,他真是有名的鼻涕虫,去哪都跟着,甩都甩不掉。”望舒吐槽道
“一直这样冷脸?”苏琼不由也打趣
“正是,姐姐怕是不知道他的名号。”长灯说着和望舒对视一眼
“冷面七刹”望舒一字一句的笑着。这冷面七刹是望舒想到用来揶揄无名的。
这时,马车里传来一阵哄笑声,无名坐在马背上,却有些如坐针毡,想他堂堂七尺男儿,竟成为女人之间哄笑的谈资。
“他想必也是苦闷的很呢,我都跟他说了无妨,他又不放心。”长灯无奈的说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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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花神宴到了。”王顺勒住马车,说道
“你们看,公子昂的马车。”一个贵族小姐指着长灯她们乘坐的马车
“果然是,公子昂往年不是不参加这种场合的吗?”另一个女子手拿琼玉邀扇,遮着光向远处眺望。
“那旁边骑马的男子是何人,好生的俊朗。”一个穿着浅粉色衣服的女子说道。
另一位,坐在贵妃旁边,身穿黄色朝服,带大海珠,掐丝点翠发冠的女子闻声望去,只一眼,就认出了无名。
长灯她们一下马车便引得一阵哄乱
“那女子是谁?”
“为何她会从公子昂的马车上下来?难不成是他的夫人?”
“不对,从未听过公子昂娶妻呀!”
“她身上穿的不像是咱们大邺的服饰,竟这样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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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端庄的坐在主位上,瞧着来的贵妇和未出阁的女子,比以往少了不少。
原还纳着闷,就听身边的宫女说,司徒煜桥今日去了广陵诗会。
于是,好些平时喜欢吟诗作对的才女,今日全都去了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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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女昔日乃陆将军府副将苏琼,参见贵妃娘娘,参见帝姬!”苏琼见过两位贵人,又说:“这位是陆将军的义妹,今日得了将军的恩准特来参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