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煜桥放下车帘,端坐在马车上,心口犹如一块巨石,压的他喘不过气来。
苏琼下了马,先是给长安和长逸行礼,又走到陈晏面前:“三哥哥。”
陈晏看着眼前这个将头发全束起来一袭红衣,带着黑色的袖封的女子,宛如一个女将军一般。
模样还是当年的模样,就是黑了一些,眼神没了从前的稚嫩,如今一双桃花眼炯炯有神,显得整个人都机敏聪慧。
“苏琼!”陈晏轻唤一声,看着苏琼他既开心又欣慰。
这时长灯才想到司徒煜桥他们,忙过来介绍。
“大哥哥,三哥哥,这位是司徒煜桥,也就是家中常提到的煜桥先生。”长灯指了指司徒煜桥
两下皆行礼
其余人他们之前也都或多或少的大了照面,长灯便没有一一介绍。
“行了,咱们快回家吧!祖父祖母在家怕是已经等着急了,你们一路辛苦,祖母早早的便叫人备了酒席,就等着你回来呢。”长安笑着点了点长灯的鼻子。
陈晏本想叫长灯上自己的马车,却不想长灯说:“我如今不喜坐马车了,我已经学会了骑马。”
众人一到林府,也着实吓了一跳
知道的是迎孙女,不知道的还以为,什么天王老子亲临呢
一个门口站满了足足不下一百口人。
林弦圭拄着拐杖,长芯搀扶贾氏,凝落搀着常氏,个个都伸长了脖子等,就连林卿鸿都搓着手焦灼的等待着。
“来了,来了。”站在高处的小厮叫着
“在哪呢?”贾氏超前走了两步
长灯此刻也是归心似箭,遂胆大的抽了马一鞭子,于是小厮的话还没有落音,便出现在众人视野中。
“祖父,祖母”长灯一见众人立刻下马,扑上前去。
“好孩子,好孩子。”贾氏和林弦圭不顾腿脚不便,也忙迎了上来,又是抱又是摸
“你这顽童,怎的一去就这么久,你是要想死祖母吗?”贾氏笑着笑着,掩面哭了起来。
“哎呦哎呦,祖母,是吱吱不好~”长灯这时眼睛酸涩,强忍着眼泪,像哄孩子一样哄着贾氏。
“快快看看你母亲。”贾氏这时像想到什么一样,拉着长灯的手往常氏身边靠。
长灯朝着常氏走去,仅是一年多不见,她竟苍老成这般。
常氏得了消息,知她今日归家,遂还多涂了些胭脂,可即便如此,还是能叫人一眼便看出她已病入膏肓。
“母亲。。。。。。”长灯哽咽着,嗓子酸涩难耐。
“回来就好”说着便朝着长灯伸手。
“林祖父安康,林祖母安康。”陆昂头戴斗笠,向林弦圭贾氏请安。
其他众人也跟着向他二老请安
“子昂,吱吱在信中说你也要来,我和你祖母很是开心。”林弦圭笑着说,又看了一眼其他人,苏琼、无名他自是认识,只是司徒煜桥他看了片刻,觉着似曾相识。
“想必这位就是煜桥先生吧!老夫早就闻说先生盛名,今日先生莅临,真是我林府之幸。”
“林祖父言重了,桥不过是一介读书人,担不起如此盛赞。”司徒煜桥将腰弯的更低。
众人相互寒暄的进了大门,独留林卿鸿一会扒拉这个人,一会又扒开那个人群,就想凑进去说些话,奈何也没人搭理他。
还是陈晏见着,同他说话,才使他不至于太失落。
“哎~看来还是你这个未来的女婿更贴心,左右我这个大闺女眼里,是没有我这个爹爹了。”林卿鸿双手抱臂,不开心的说。
“伯父哪里话,吱吱心中定然是挂念伯父的。”陈晏笑着,陪同林卿鸿进了家门。
分别数年,再次见着,总是要寒暄一番,晚饭还没有准备好,于是儿郎们在外厅,长灯这些女眷便去了贾氏的屋子。
贾氏拉着长灯不松手,两人挤在正位上。常氏坐在左边,旁边则坐着长芯,身后站着凝落。
以往家书中都写着挂念的话,不打紧的人定是提不到的,只是不曾想,这凝落竟然在林府常住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