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中所有的余粮早在这一年中全部发给了城外的流民,将军应该知道这一年长灯做了何事吧?就算将军不知,刘相国难道不知道这救济流民的粮钱从何处而来?”
赫兰诺见刘相国点了点头,遂又问:“林氏富可敌国,剩下的呢?”
“将军想要粮食,我可以将粮仓乃至我整个林家财产都给你,但是我有个要求。”
赫兰诺知道林家没人,她便没有了威胁,她敢一人前来必是抱了必死的决心。
“说!”
“将军放了城中老幼妇孺,他们手无缚鸡之力,不会给将军造成威胁。”长灯道
“这个简单,我从想过屠城,只要他们乖乖听话,归顺羌奴,那便是大王的奴隶。”赫兰诺眼睛看向跪在地上的众人,一脸不屑道。
司徒煜桥带着的三千人马已经逼近即墨。
即墨城墙甚高,又有护城河,确实是易守难攻。
如今单是城墙上的巡逻兵,就是原来的两倍。
“相国这可如何是好?”宇文知闲道
“不如咱们今夜趁天黑偷偷潜入吧?”无名道,“即墨城的构造我最熟悉,即便赫兰诺改了城防,也不妨。”
司徒煜桥仔细观察这周围,城外的帐篷已经被烧得的只剩下灰烬,城中泛着滚滚浓烟。
又抬头看了看天上的钩卷云,天气这样的闷热,想来今夜必然有雨。
他们多是步兵,一旦要攻城,他们骑兵出城迎敌,恐难取胜,但是下了雨就有利多了。
“今夜雨落时分攻城!”司徒煜桥道
。。。。。。
水运仪象台滴滴答答的滴着,林卿鸿没有了半分逗弄蛐蛐的心思,这里静极了。
静的能清楚的听到蛐蛐的啾啾声
看着时间已是巳时,林卿鸿赶紧将林弦圭身上的银针拔下,林弦圭这才借尸还魂般大喘了一口气。
“爹,您怎么样?”林卿鸿上前询问
“这是哪?”又看了看四周没有发现长灯问:“吱吱呢?”
“这里是吱吱提前挖的密室,吱吱不在,她让我在这守着您,爹,咱们在这守着,等吱吱来接咱们。”
“糊涂,糊涂。。。。。。。”林弦圭一双老树皮一样的手想握紧可是不听使唤,想起来腿脚也不使唤,
“我这是怎么了?”
“父亲您没事,是吱吱给您扎了针。”
林弦圭安静的片刻,他这个孙女是想舍了自己保全这全家人的性命。
她在羌奴人的手中多撑一秒。长芯他们就走的远一些,她顶了自己的位子,那些人便不会固执的找自己了。
“给我拔喽~”林弦圭老泪纵横
“爹,你就听吱吱的吧。她如今有主意的很,她说了,这些不能拔,一旦拔了您会没命的。”林卿鸿摇头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