顷刻间,长灯一脸生无可恋的靠在望舒的肩上,又开始上念诗起来:氓之蚩蚩,抱布贸丝。士之耽兮,犹可脱也,女之耽兮,不可脱也。士之耽兮,犹可脱也,女之耽兮,不可脱也,不可脱也。。。。。
苍梧
“吁~”无名勒马,直奔司徒煜桥房内
“无名?你怎么会在这?”司徒煜桥震惊
“林姑娘担心先生安危,特让我前来相助先生。”语罢,无名将手中林氏的总钥呈上,“林家在苍梧有暗卫,其中不乏训练有素的高手,刚才我已清点人数共有一百人可供差遣。”
司徒煜桥闻言思索片刻,“那长。。。。。。林姑娘他们此刻在何处?安全吗?”
“林姑娘说了,她会在安县等着我们。安县的县乡本是林公的至交,想来可以放心。”
听了无名的话,司徒煜桥回想从前。
那两世无论战火如何蔓延,安县都是相对安定的,因为安县地处偏凉,非兵家必争之地,大大小小的战役自然落不到那块土地上,由此他也才稍稍安心。
今晚的夜色很是明亮,即便是不点火把,也能将身边不出十米的人瞧得真切。
陆昂和苏琼已经换上了夜行衣,司徒煜桥则拿着大风皇帝曾给予他的皇宫令牌,赶在宵禁前入宫拜见,无名化作小厮跟在其后。
领他们进去的是一个年不过十五的小太监,宫中行走半刻也不见其他宫女太监,就连行宫禁军也是寥寥无几。
他们来到陛下的内殿,可是却迟迟不见风帝,这时屏风后面有个娇媚的声音响起:“早就听闻天下无双的煜桥先生的名号。今日得见确实称得上‘天下无双’。”
“草民叩见皇后娘娘!”司徒煜桥跪拜
这时见着一个身穿皇后冕服,头戴蛮族雕饰的女子,姿态万千的从屏风后面走了出来。
“先生不必多礼,快快请起。陛下早对先生求贤若渴,先生都不为所动,不知先生今日这么晚了,求见陛下有何事?”
“娘娘智慧。桥一介草民,虽多读了些书有些才学,却不敢班门弄斧。桥今日前来是陛下曾赐桥金牌,草民游学途经此地,特来归还,并叩谢陛下的赏识之恩。”说着司徒煜桥又郑重跪下。
“不巧了,陛下近日偶感风寒,怕是见不了了,先生还是改日再来吧!”说着,那个小太监便低着头想要送客。
“其实桥此次前来还有一事,是来找娘娘的。”
褒皇后闻言饶有兴趣,“哦?”
“不知皇后可听闻传国玉玺?”
司徒煜桥此话一出,褒皇后神情便紧张起来,即便是装也露出了破绽,“自然听过。先生问这个做什么?”
“传言,自北朝灭周,天子殒命之后,这传国玉玺也就跟着消失了。桥有幸之至,年少时曾遇一大师,得知此玉玺一直在皇后娘娘的母族。。。。。。”
“胡言乱语。。。。。。”
“桥是来帮皇后的,皇后痛恨风帝灭了蛮全族,还强迫你成为皇后,而这一切只为得到玉玺。而今你与旁人串通欲灭风,殊不知唇亡齿寒。。。。。。”皇后是一个可怜人,司徒煜桥是想要救她
“如今我还有什么顾忌,既然你知道是我勾结外敌,我便留你不得!”说着就见她从腰间抽出软剑,外面寥寥无几的禁军也上前来,将他围住。
“匹夫无罪,怀璧其罪,我恨的不仅是风帝,我也恨我阿父。恨他懦弱,将我当做物件献给大风。恨风帝不守诚信,灭我全族。”褒皇后苦笑着,大叫,“所以我要让这整个大风给我陪葬。”
“前半生,娘娘被俗世裹挟,而明日敌军一旦进城,您就会成为他们的刀下鱼肉。风帝失信,你又怎知姬佑就能守约?”
“你知道既禾?”
“不错,你与他早就暗地串通。他想要自由,而你想要大风。但是四地怎会与你同分大风这杯羹,还请娘娘三思。”
褒皇后转念一想也是如此,她的目的是灭大风,她又何苦在这为大风陪葬,不如早些逃命。
“如今已是深夜,不出几个时辰便会大军压境。娘娘凭一己之力无法逃脱,但是娘娘将玉玺交于桥之手,我会保你安然离开。”
“哼!怪不得你不入仕,原来你是自己想要这天下。”褒皇后丢下软剑,“我一个女子,大仇得报,只求余生做个农妇,织布耕种,要这一块不详的石头有何用。煜桥先生,我信你是个守诺之人。你护我出城,保我余生,我就将那块破石头在何处告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