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对。就是她。”
“呵呵,这样的煞星,离她远点才好,听说她扳倒了两个大家族了呢?”
“毒妇。”
小声的议论在私下里响起。
声音很小,却好像故意让她听到一般。
新来的也都是氏族子弟,对于林南星的事情都听说了。唇亡齿寒,林家和姚家确实作恶多端,一旦被端掉,就说明林南星也有本事让他们的家族毁于一旦!
越是害怕,便越是愤恨。
尤其是那些家里原本就做了恶事的。
林南星丝毫不在意,随便找个位置坐下了。这些人对自己的厌恶,正说明了她如今能做到的事情已经让他们本能地感到了害怕!
等他们更加害怕的时候,便会俯身下来,讨好自己。
“咳咳。”两声特殊的咳嗽响在门口。
“污蔑别人也要有个分寸。同是大家子弟,来到寒山书院还敢如此口无遮拦地讽刺别人,真当不会让自家遭逢大难么?”
穆景鸿冷然站在门口。
一向温柔如兄长的他开口却是严厉的说辞。
这样的穆景鸿,没有人见过。
清癯瘦削的他自有一种风骨,哪怕是角落地安静地不言不语,都有夺目的风采。此刻站在教室的前面,风姿独绝。
才智双绝的穆家独子,皇后的弟弟,谁敢不给面子?
说话的人通通闭上了嘴,不敢再说什么了。
穆景鸿紧锁的眉头才淡淡舒展开来了,悠然安慰林南星:“这群人平时在家跋扈惯了,父母没有教育好。咳咳,让南星姑娘看笑话了。”
“习惯了。”
林南星不在意地看着桌上贴的课程录,那是苏辞寒的笔迹,细心地标注好了她落下的喝必须补上的。
穆景鸿看着小女人的这个样子,眼眸里泛起点点的光华,却在霎时间消弭于无形。
“前段时间听说南星姑娘的头部似乎摔到了,有些事情记不清了。不知是真是假。”他淡淡说着,面色上却显出点关切的神色。
“已经好了。”林南星仰眸,“今早接到了圣旨,有了官职,以后可以不必来寒山书院上课了。”
“哦?”穆景鸿淡淡笑着:“那是好事。”
嘴上虽然赞赏着,难掩神情上的失落:“那,南星姑娘今天就是最后一次来了么?虽然同为京城中人,姑娘身为王妃,我足不出户,咳咳,怕是以后没什么机会见面了。”
“嗯……”
经他这么一说,林南星也感觉有点伤感,伸手摸出了一个精致的小盒子:“上次多亏了穆公子送了玉料,才能跟黎夫子学了如何制作笛子。这个送给穆公子,当做是我的回礼了。”
“这是?”穆景鸿打开来,里面异香扑鼻。
“断魂续玉膏。”林南星俏皮地眨眼:“我做的,比桑罗国的还要好一些。”
家里还有一大锅呢。
再说那些鲲都被她制成鱼干了,想放多久放多久,再大不了还能回到深谷下面去取嘛。这东西虽然珍贵,她还送得起。
“这……”穆景鸿略有惊讶:“如此珍贵的东西……”
“穆公子收下吧。”林南星很认真:“这是我自己得来的东西,不倚靠任何人。”
还有一句话她没说出口,万一对他的胎病有什么好处呢。
穆景鸿双眸中敛着淡淡的光:“嗯。”将小盒子收了起来。
“阿楠,你来了啊?”
苏辞寒上来就摸了林南星的额头:“不是说摔坏了么?看着还好好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