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会产生一种莫名的亢奋,但那家伙就是不争气,不等他尽性就缩得又小又短,
一点也不卖力,弄不了几下就完事了。可他没有太在意,心想只要那白色的浆汁
注入了女人的体内,就可以了。有很长一段时间,他几乎没有再动自己的女人。
偶尔干一次那事,也是低调进入,草草收场。
在传宗接代意识的强烈驱使下,丁坎平想要生育一个伢子的心情显得异常的
迫切。如果没有别的什么事,每天夜幕一降临,他就蛮缠着要和李结花上床干那
事,像是生产队农忙时节搞生产或冬闲时节修水利一样,没个消停。一晃又是大
半年过去了,李结花的头发也不知被他丁坎平扯断了好几把了,可肚皮还是平坦
得如一个飞机场。这使李结花感到十分不安。
正在她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丁炎佟的老婆青荣给她出了一个主意,特馊的
一个主意。
一天,吃罢午饭,李结花和青荣都收拾得干干净净,万分虔诚地来到元帅庙,
摆弄好香烛和供品,两人就磕头问卦。这一问卦不要紧,差点将李结花给吓晕过
去了,显然不能生孩子的问题出在她的身上。
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何况在这个巴掌大的王家湾,李结花不能生孩子的秘
密,很快在乡民中传得沸沸扬扬,这些闲言碎语像烂瓦片般地砸向她,让她躲也
不是,闪也不是,又似是扒光了衣服裸露着身子任人糟蹋。尤其是丁坎平那双似
乎带有被蒙骗神色的眼睛,她连碰一下的勇气和力量都没有。不能生育,对于一
个女人来说,是生命中一个致命的缺陷。自那以后,李结花整天精神恍惚,尤其
害怕和湾里的女人说话。若是碰上谁家的媳妇腆着个大肚子从她身边走过,她就
认为这是在向她炫耀,在向她示威,是在嘲笑她、讽刺她。一堆女人坐在一起闲
聊时也就十分自然地说到李结花,她们说二手货怎么会生不出孩子呢?每次见她
走近,就立即停止了话题,等她一转身,她们又说开了,并发出一阵阵格格的笑
声。李结花不敢回头,对此异常敏感,特别自悲,特别恐惧。
她那魂不守舍,整日里躲射闪闪的身影,却被一个人牵得很牢,那人不用说
就是山墩子。李结花感觉山墩子是全湾里唯一一个不会嘲弄她的人,她想将自己
的苦衷向他倾诉,但她想到自己现在是一个连生孩子都不会的没用女人,也就放
弃了这种念头。
一个阳光充足的正午,大伙正躲在屋内歇工,而山墩子则扛着锤子、石刀来
到土地坡的采石场里干活。他挥动着锤子,正在按自己的设计敲打着一块不规则
的石块。谁知稍用力过猛,将石块敲碎了,前功尽弃。这可是接应了按时交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