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江橘白没再管,他关了灯,准备睡觉。
&esp;&esp;然而,当他再转身准备走上楼梯时,他余光瞥见了窗户的一扇玻璃里,出现一个穿着校服的男生,它嘴角弧度温柔,嘴唇颜色血红,眼神比夜色还要幽黑,死死地盯着站在楼梯口的人。
&esp;&esp;江橘白呼吸一滞,拔腿就想要跑。
&esp;&esp;下一秒,男人被直接脸朝下按在了沙发上。
&esp;&esp;江橘白呼吸急促,他垂眸,看见了一抹蓝色布料。
&esp;&esp;它进来了。
&esp;&esp;羞赧混杂着浓浓的恐惧,几乎可以忽略不计,阴凉的体温顺着他的脊背穿透全身。
&esp;&esp;年轻的男高中生左右膝分别跪在江橘白的腰两侧,他弯下腰,贴着江橘白的左耳,亲密非常,“找到你了哦,宝宝。”
&esp;&esp;见面礼
&esp;&esp;江橘白收回目光,他动了动,把脸埋进了沙发,瓮声瓮气,“放开。”
&esp;&esp;他手腕被拧在后面,对于这个打上门来的徐栾,他有些害怕,但比十年前要好多了。
&esp;&esp;年少时满怀希望,所以易生恐惧,长大后才发现这个世界比鬼怪更恐怖的多不胜数。
&esp;&esp;比如江橘白不喜欢参加饭局,觥筹交错,虚与委蛇。
&esp;&esp;冰冷的怀抱压了下来,它将江橘白压进沙发里,从后面抱住江橘白。
&esp;&esp;“我给你送花,你不开心?”徐栾声音冷丝丝地飘进耳朵里。
&esp;&esp;江橘白闷声,“一般。”
&esp;&esp;“你以后上门能不能走电梯?”
&esp;&esp;“不会吓到人吗?”
&esp;&esp;“我是让你以人的方式出现。”江橘白气恼道。
&esp;&esp;他话说完,被徐栾翻了个面,客厅的沙发不算宽敞,躺下两个成年男人有一定压力,江橘白半边身子都压在了徐栾的身体下,对方没有体温可言。
&esp;&esp;“看情况。”徐栾没有答应,他手指沿着江橘白的鼻梁往下,停在唇峰,“说说你这些年怎么过的吧。”
&esp;&esp;江橘白表情变得不太自然,“我过得挺好的。”
&esp;&esp;“说说看,怎么个好法。”
&esp;&esp;“你朋友就只有宁雨和向生,向生后来被调去了津城,近期才被调回总部,所以除了宁雨,你没有朋友,徐家镇那些人也基本留居本省,你年尾才会回一次江家村,刚开始两年你们经常碰头聚会,后来他们一个接着一个结婚生子,你是你们村的光棍……”
&esp;&esp;“……”
&esp;&esp;“你监视我。”江橘白目光冷下来。
&esp;&esp;徐栾笑着否认,“我只需要接触你,就能得知你的过去,但我还是想听你亲口告诉我。”
&esp;&esp;“我想听你亲口说,你过得好不好。”徐栾摸着江橘白的头发。
&esp;&esp;他没在对方眼睛里看见被岁月磋磨的凄苦和苍茫,反而一如既往的坦荡和纯真,徐栾很清楚这不是他呆的环境有多特别,而是江橘白就是不把凡尘杂事放在眼里。
&esp;&esp;假使当初自己没出现,江橘白留在江家村继续做个乡野少年,他也依旧能快乐地打水漂。
&esp;&esp;但不能因为江橘白不在乎,就当发生过的事情未曾存在。
&esp;&esp;徐栾想听一听。
&esp;&esp;“没什么不好的。”江橘白自我消化能力很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