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
然而,就在小杜带着渃定即将走出门口时,一道温和却带有一抹冷意的声音再度响起。
只见韩封笑眯眯的扇着骨扇,一脸恨铁不成钢道:“渃师弟,我真的没想到,你居然做出这种事。。。知人知面不知心,还望你能将这身代表责任的一副褪下。。。日后好好反省重新做人。”
水落有回响,何况是嘲讽。
众人看着渃定身上的衣服,纷纷认同的点了点头,并对着少年郎指名道姓开口斥责:“韩会长说的是,这种欺凌同学的败类,也配和我们相处并论。”
“就是,也不看看自己几斤几两。”
“我看,让他赶紧将衣服脱下,滚出去!”
看着世态炎凉的一幕,渃定久违的沉默了一会。
可听着众人刺耳的污蔑声,回想起打断肥皂男等人欺凌修魔学子时,那因他制止,男孩下意识看向自己的感激。
情绪不会骗人,却会随天气转变。
半晌后,渃定轻叹一口气,回过身来,将身上带有站岗二字的外衫脱下,随即转身走出门外。
如若世上无一人相信你,千万别忘了,你也还有自己。
要知道孤独与沉默本就是人生的一部分。
。。。。。。
回忆至此,渃定看向星空的思绪也是停了下来。
“呃——啊———”
渃定站起身来,舒服的伸了个懒腰,看着便宜师兄的眼神中流露出的关心,内心不禁一暖,淡淡道:“人生总要面临很多选择,如果再给我回到早上,我依然会这么做,再说了,这环境比茅屋好多了。”
听着师弟内心所想的言论,一时间,布亦般也不知该说些什么才为好了。
可当他同样看向窗口外深邃的星空,却感到师弟的情绪似乎真没受打击。
既如此有些话,也就不用藏着掖着了。
“师弟,其实。。。要不你就将罪责认下来了,然后再去和韩封认个错,道个歉,这事不就解决了么?”
其实大家都知道谁才是施暴者,但真相与否,有时并不重要,不是么?
不过是低个头,诚恳认个错,又何苦做这种无谓的坚持呢?要知道,一旦坐实欺辱同学的事实。。。
欺凌,这两个字将会伴随你修魔生涯的一生。
可听着便宜师兄规劝的话语,渃定转身,躺至地板上的凉席,双手枕在脑后。
他平静反问道:“师兄,欺凌?怎样算欺凌?我曾见证一群人殴打一人,这算欺凌吧?”
“那几百人殴打一人算欺凌么?那若是千人以上呢?世人定义为正义,那到底何为欺凌?”
一番冰冷的话淡然出口,让布亦般有些不知所措,张开嘴想反驳些什么,却不知话如何出口。
渃定叹了口气,接着道:“师兄,不用为我忧愁,人生总是会有一些固执的坚持,虽然我不知道结果究竟会怎么样,但如果什么事都事先想好了结果,那人或许就不会这么固执了,不是么?”
“可是。。。你的body。。。我还有。。。”
正待布亦般还想再说些什么时,渃定却翻了个身,背对布亦般打发的摆了摆手道:“好啦好啦,一边玩去,我想做的事情就一定会去做,随波逐流的生活并不适合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