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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章（第1页）

&ldo;真糟。&rdo;米沙说，这时人们拥挤着走向休息室。

&ldo;那次突破很漂亮，但救球简直妙极了。&rdo;雅佐夫说：&ldo;我要把这孩子的名字给他们报给中央集团军。米沙，谢谢您请我来看球。我早已忘记校园球赛是多么令人激动了。&rdo;

&ldo;你觉得他们在谈论什么？&rdo;那克格勃领班官员间道。他和另外两个人在高处有凉棚的地方，照射球场的灯光正好把他们遮起来。

&ldo;也许他们只是爱好看冰球罢了。&rdo;带照相机的人回答，&ldo;操，听起来好象我们错过掉的是场好球。你看那几个保安人员‐‐操他妈的白痴，眼睛瞧着冰场。我要是想杀掉雅佐夫……&rdo;

&ldo;不是个坏主意，我听说，&rdo;第三个评论道：&ldo;主席……&rdo;

&ldo;那不关咱们的事，&rdo;那克格勃领班突然发起火来，结束了谈话。

&ldo;加油呀，埃迪迪迪！&rdo;玛丽&iddot;帕特在第二节开始时尖声大叫。她的儿子抬头看看，困窘不安，他想，他的妈妈对这些事总是过于激动。

&ldo;谁在叫？&rdo;五米之外，米沙问道。

&ldo;那边，瘦瘦的那个‐‐我们见过她，可记得？&rdo;雅佐夫说。

&ldo;哦，她是个球迷。&rdo;费利托夫说，他看见球已经攻到另一方去了。部长同志，请您行动吧……他如愿以偿了。

&ldo;咱们过去打个招呼。&rdo;人群在他们前面分开，雅佐夫侧身走到她的左边。

&ldo;弗利太太，我没认错吧？&rdo;

听到他说话，她迅速一转身，更快地笑了笑，就又转向赛事，&ldo;您好，将军……&rdo;

&ldo;事实上，我的军衔是元帅。您的儿子是十二号吗？&rdo;

&ldo;是的，您看见那守门员怎样抢走他的球了吗！&rdo;

&ldo;那是一个凛亮的救球。&rdo;雅佐夫说。

&ldo;那么让他对别人也这样来一下吧！&rdo;她说道，这时客队又开始攻向埃迪的这一边。

&ldo;美国球迷都象您这样子吗？&rdo;米沙问道。

她再转过脸来，声音象是有点受窘的样子，&ldo;太过分了，是吗？家长们都应该表现得象……&rdo;

&ldo;象家长？&rdo;雅佐夫笑道。

&ldo;我正在变成一个少年棒球联盟〔美国少年棒球联盟，因为法子年纪小，常由家长陪送到各地赛球。家长们紧张、认真的程度，超过了孩子们本身。‐‐译者〕的妈妈了。&rdo;玛丽&iddot;帕特承认。接着她不得不解释那是怎么回事。

&ldo;我们把您的孩子训练成了一个合格的边锋，那就够了。&rdo;

&ldo;是呀，说不定几年后他还会参加奥林匹克队呢！&rdo;她回答，露出一个恶意的，然而是开玩笑似的笑容。雅佐夫放声笑了。这使她惊讶。雅佐夫应当是一个一本正经的狗杂种。

&ldo;那女人是谁？&rdo;

&ldo;美国人。她的丈夫是使馆新闻专员。她的儿子在这个队里。我们有他们两人的档案。没什么特别的。&rdo;

&ldo;蛮漂亮的。我还不知道雅佐夫是个爱对女人献殷勤的家伙呢。&rdo;

&ldo;你觉得他是不是想招收她呢？&rdo;拿相机的人暗示道，一边&ldo;咔咔&rdo;照像。

&ldo;我不介意。&rdo;

球赛出人意料地平静下来，在冰球场中央一带打防御战。孩子们没有苏联冰球队那种准确传球的技巧，而双方都受过嘱咐不要过度使用蛮力。即使戴上了防护用具，他们仍然是孩子，正在生长的骨骼经不起折腾。这是俄国人可以给美国人为师的地方，玛丽&iddot;帕特心想。俄国人总是高度重视保护他们的年轻人。成年人的生活够艰难了，他们总想让孩子得到保护。

最后，在第三节，局面忽然爆发了。一次射门被挡住，冰球从守门员那里弹出来，中锋接住直奔对方球门，埃迪在他右侧二十呎。正要被球棍阻挡的时候，中锋把球传给埃迪，他把球扫过边角，不能射门，他自己被冲过来的后卫封锁住，不能接近球门。

&ldo;传中！&rdo;他的母亲尖声大叫。他听不见，但也用不着。这时中锋已经到位，埃迪把球飞传给他。那年轻的中锋用冰鞋停住球，退后一步，一个猛射，从对方守门员两腿之间穿过去。球门的灯亮了，冰球棍飞向空中。

&ldo;漂亮的传中。&rdo;雅佐夫说，真心钦佩。他仍然用一种责备的语调说：&ldo;你看，你的儿子现在掌握了国家级秘密，我们不能让他离开这个国家了。&rdo;

玛丽&iddot;帕特刹那间心一惊，眼睛大睁着，诱导雅佐夫认为她真是一个典型的没有头脑的西方妇女，虽然在床上她可能是个难驯服的家伙。真槽糕，我是亲身体会不到了。

&ldo;您是在开玩笑吧？&rdo;她不动声色地问道。两个军人都忍不住大笑了起来。

&ldo;部长同志非常肯定地是在开玩笑。&rdo;过一会儿米沙说道。

&ldo;我也是那样想的！&rdo;她说得很不使人信服，然后转过脸去看球，&ldo;好，咱们再来一个！&rdo;

大家的头都短暂地转过来，主要是出于乐趣。有美国人在比赛场上，永远是很好的笑料。俄国人发现美国人的生机勃勃是极大的娱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