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奈的苦笑了一下,这她都想的出来,可见是抱着不与自己同房的心了。
假的毕竟是假的,万一给发现,就百口莫辩了。
当韩玉瑾醒来,看到那喜帕上已经有了斑斑血迹,下意识的去摸了摸自己身上的衣服。
还好,衣服很整齐,自己身体也没有什么不适,可是,这血是哪儿来的?
这时她抬头看到沈远宁已经起床,坐在窗下的书案前,提笔书写着什么。
见她醒来,和煦一笑,放下笔说:
“你醒了,我喊她们进来服侍你梳洗。”
韩玉瑾机械似的点点头,心里奇怪着,沈远宁怎么周身散发着亲切的感觉,好像就是一个新婚的丈夫体贴妻子那样。
韩玉瑾忍不住在摸了摸自己身上的衣服。
琥珀玲珑走了进来,因为今早要进宫谢恩,怕误了时辰,他们两个早早的就起来了。
当她正在梳妆时,陆氏身边的钱嬷嬷跟着另一个妇人进来了,给沈远宁和韩玉瑾请过安后,看到床上那条喜帕后,喜上眉梢的收了起来。
琥珀玲珑也是喜形于色,装扮起韩玉瑾时,格外用心。
最后,韩玉瑾选了一件刺绣妆花裙,外罩金银丝乱鸟朝凤绣纹朝服,看着花团锦簇,喜气洋洋的。
倒不是韩玉瑾刻意显摆自己县主的身份,只是等会进宫,朝服是必须要穿的。
随后不久,就有婆子过来。
沈远宁韩玉瑾收拾妥当就随着那婆子去了主院。
一路上韩玉瑾看着四周,回想着前世的时候,她把韩玉瑾的住处安排到哪里了,那时是妾,如今是妻,总不会还是一个小院。
当看到自己的院门上写着“蘅芜苑”,心里奇怪的想,这不是陈月乔的院子吗?怎么把自己娶进了这个院子?
这情节还有几处是变动的?
到了陆氏的世安堂时,天色刚刚泛白。陆氏也是一早就收拾好了在等他们,见他们两个并肩而来,各自身着朝服,真的是一对璧人,看着赏心悦目。
他们两个问完安,陆氏就让他们跟着陆宽走了,进宫迟了毕竟不好了。等他们回来后,还要敬茶认亲。
到皇宫谢恩很简单,在孝昭帝早朝之后便在偏殿见了他们两个。
韩玉瑾容貌肖父,孝昭帝又忍不住一番感慨。最后又是一番赏赐,让他们去拜见了皇后,他们就离开了皇宫。
出皇宫时,韩玉瑾才知晓,谢恩程序如此简单,原以为要折腾许久呢。
孝昭帝出手也忒大方,韩玉瑾看到他赏赐的那些东西里面,有一个小箱子里装着满满的一箱珍珠。虽说珍珠不值什么钱,但是个个如龙眼般大小,晶莹圆润,这样的珍珠是上品,值老钱了。回头自己做首饰也好,送人也好,绝对拿得出手。
回到府中后,沈远宁随她一起回了蘅芜苑。
朝服厚重,热的韩玉瑾后背起了一层汗,她让翡翠去拿了轻薄的衣裙准备换上,发现沈远宁还跟在身后。韩玉瑾便进了净室,退下了朝服,换上了一袭红色衣裙,裙摆处绣着大片牡丹,袖口与领口处都绣着缠枝的牡丹花,花的四周用金银双线勾勒出来,精致华贵。衬得人大气雍容。
反正自己穿什么水仙啦,青莲啦也穿不出陈月乔的味儿,就避免跟她撞衫。穿个适合自己的,也不比她逊色几分。
到了主院的时候,韩玉瑾感叹,沈家人真多啊,当时写陈月乔成亲敬茶时一笔带过,哪像现在这样亲身体验。
韩玉瑾进门就有婆子带着她,在一旁嘱咐着她家里众人的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