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斐忌今日吃的还算满意,上了马车,眯着眼,像是喝酒了一样,有些微醺,初一说话,他都没听见。
&esp;&esp;回了寝宫,斐忌慵懒的一斜,要了酒,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esp;&esp;秋明月进来时,就看见斐忌把玩着瓷白的酒壶出神。
&esp;&esp;指腹摩挲壶身,温柔与狠厉交织。
&esp;&esp;他莫名想起了红鸾暖帐之事。
&esp;&esp;秋明月略显惆怅,“你怎么是个太监?”
&esp;&esp;“那不然呢,本座自宫了,还能平白再长出来一个大宝贝?”
&esp;&esp;“……”
&esp;&esp;论说话,秋明月自认不如。
&esp;&esp;斐忌瞥眼,“初一的话,你也信,滚。”
&esp;&esp;“不滚。”
&esp;&esp;凤焰那个大嘴巴,早就和他说了云卿尘。
&esp;&esp;说云卿尘又白又漂亮,是个少见的贵重花瓶,若非是个男子,斐忌会迷一阵子。
&esp;&esp;秋明月左右望望,踢了踢斐忌,“花瓶呢?摆出来啊了,藏起来算个什么事。”
&esp;&esp;“没藏着,就是个平淡无奇的花瓶。”
&esp;&esp;秋明月虽说刚十六岁,但他行走江湖多年,才没那么好骗。
&esp;&esp;他嘿嘿一笑,眯着圆溜溜的猫眼欠揍道:“你不会是还没得手吧?”
&esp;&esp;斐忌直接上脚。
&esp;&esp;秋明月一个转身巧妙躲开,得意的哈哈一笑,“让我猜对了吧!”
&esp;&esp;斐忌灌了口酒,早知道他就不该捡人,该秋明月被老虎叼走算了,一个两个都蹿他头上,一点不消停。
&esp;&esp;“初一,把他给本座弄出去。”
&esp;&esp;初一给秋明月递眼色:诊脉啊!先诊脉!
&esp;&esp;秋明月后知后觉,但又没觉得没必要,从小到大,斐忌除了中过情药,其他什么毒对他不过区区补品,死不了还有助于内功修炼。
&esp;&esp;前提是,斐忌得配合。
&esp;&esp;秋明月撒娇打滚想直接真诊脉,但心还是死了,最终又是悬丝诊脉。
&esp;&esp;!
&esp;&esp;好歹跟了十年了,到底什么时候才能碰碰斐爷那强健有利性感迷人的手腕啊!
&esp;&esp;秋明月奄奄的,耸拉着脑袋,像只可怜兮兮的小狗,“没毒,就是吃多了,得活动活动消消食。”
&esp;&esp;斐忌面无表情。
&esp;&esp;初一莫名的看了他一眼。
&esp;&esp;吃撑?
&esp;&esp;怎么可能。
&esp;&esp;自家爷向来都是七成饱,十几年都没变过!
&esp;&esp;而且……
&esp;&esp;为什么自家爷让花瓶碰?!
&esp;&esp;这不对啊!
&esp;&esp;这太诡异了!
&esp;&esp;云卿尘重重打了个喷嚏,把汤药喝了。
&esp;&esp;他摸了摸还有点低烧的额头,自言自语道:“药是有用,就是太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