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川的冬日总是格外寒凉些,寒冷的空气像是无数冰冷的小针,毫不留情地刺向每一寸肌肤。少女不禁瑟缩了一下身体,她那雪白莹润的脚趾像嫩藕芽儿般,十分可爱地蜷缩起来,仿佛这样就能躲避那丝丝寒意。
沈既白看到沙发上的少女时,眼中闪过一丝诧异,但这诧异仅仅在他眼中停留了一瞬,而后他便将门轻轻掩上。
他的目光落在被踢得东一只西一只的拖鞋上,将手中的东西放在地上,随后俯身将拖鞋捡起,然后放在她的脚边。
“既然能感知凉意,就穿上。”他的声音低沉而平静,起身看向她。
江稚鱼没什么表情,仰着头,润润的黑眸一瞬不瞬地盯着面前的男人,而后伸脚又把鞋子踢乱。
沈既白却不急不缓地又将鞋捡好,而后几步走到少女面前,修长而高的身姿带着一种无形的压迫,单手轻而易举地将少女抱起,那轻松的模样就像抱起一片羽毛。
江稚鱼懵了一瞬,还没等她反应过来,就被男人放在了字画下的梨花木柜上。她的双脚触碰到柜子时,一股热意从脚上肌肤处传来,少女的眉眼低敛,眼睛里多了些不解,却听他低沉而冷漠的声音缓缓传来。
“不想欠浮笙人情,就把鞋穿好。”
沈既白半蹲在地上,将鞋缓缓给少女穿上一只。然而就在这一瞬间,他的心口处却倏忽一凉,仿佛有一股冰冷的气流在那里盘旋。
他的目光不经意间划过踩在自己心口处那只细腻莹白的小脚上,目光微微一滞,放下手中的另一只鞋,起身往后退了一步,“自己穿。”
江稚鱼一只手无意识地支着下巴,那模样就像一个陷入沉思的小狐狸,歪着脑袋看他,眼睛里带着一丝探究与挑衅。
“沈大人这是知错了,在讨好我?”
她的声音清脆却又带着一丝狡黠,就像一根小刺,看似不经意却又精准地刺向沈既白。
沈既白并没有回应她的话语,他的视线像是被什么吸引了一般,扫向沙发上那一堆凌乱的零食,长眉微微蹙起。
“还是,你就喜欢当舔狗?”
江稚鱼轻哼一声,那哼声里带着一丝不屑,她眸色幽幽地扫了一眼他,心中暗自思索着:这个男人,难道就没有脾气的吗?可不能在计划还没开始的时候就出什么变故。
同样拎着包瓶瓶罐罐调味料打开门进来的二嚯子听到这话,蓦地笑了出来,连带着一旁壮壮的猪像是被笑声感染了一样,直接就是几声响亮的猪嚎,那声音震得人耳朵嗡嗡作响。
沈既白轻飘飘地扫了一人一猪一眼,缓缓启唇:“中午吃烤乳猪。”
二嚯子一听,瞬间像是被抽走了灵魂一般,紧紧抱着他的猪,泪洒满地,他的声音带着哭腔:“大哥,沈大哥,求放过,我们是狗,我们是你的忠实舔狗!”
沈既白:…
江稚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