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片刻等不来谢见君开口,她颤颤抬首,只瞧着他从衣袖中掏出个荷包,搁在案桌上,“钱婶,这是你这个月的月例银子”
&esp;&esp;钱婶子心头咯噔一下,试探道:“主君,现下还未及月末…”
&esp;&esp;“我当初请你过门,是为了照顾主夫,如今你在主夫跟前搬口弄舌,我这儿容不得有二心之人,你我二人之间的雇佣,于今日起解除。”
&esp;&esp;打从满崽口中得知此事,谢见君便决心要辞退这钱婶子,一开始留她在跟前,是瞧着她能说会道,想着陪云胡解解闷,可不是让她在这两小只跟前,说些挑拨离间的腌臜话。
&esp;&esp;“主君,主夫尚且只有三月身孕平日又偏爱老身做的吃食,您即便要赶我走,也得顾及下主夫呐!”钱婶子眼底泛起一丝精光,她此话看似是在退让,实则是妄图想要用云胡,以此来拿捏谢见君。
&esp;&esp;谢见君不怒反笑,将袖中账册一把甩到她面前,“钱婶子,你入府
&esp;&esp;自接了诏令,谢见君便跟着宋学士身后忙碌了起来。此番修撰历法,除去翰林院和钦天监部分官员,圣上还特意征募了十余名方士以及民间天文学者,数人凑在一起,辩论实测了小半月,才敲定出岁差、晦朔进日、食限等诸多计算时历的法子。
&esp;&esp;熹和疆域广袤辽阔,倘若不统一历法的使用,那必然也做不到政令的统一,崇文帝名义上打着本朝历法在经久的使用过程中,时间逐渐出现偏差,不利于农桑生产和日常生活的由头,耗资又费时地攒起这么多人来重新修撰历法,归根到底还是为了自个儿脚下的天下合一,以历法来彰显皇权的至高无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