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此,蔡静蕴笑了笑,说道:“那我出去催催云香。”
“多谢静蕴姐姐。”崔娆说道。
“跟我客气干啥?”蔡静蕴拍了拍崔娆的手。
也是,反正你也很快便是我大嫂了。
想到这里,她抬头望着蔡静蕴笑了笑:“那我就不跟静蕴姐姐客气了。”
“这才是。”蔡静蕴笑盈盈地站起身来,出了门去。
提香服侍崔娆换了寝衣,便将她扶到床上躺下。
“姑娘,你先躺着。”提香一边替崔娆将被子掖好,一边说道,“奴婢就在外面,姑娘若有事,叫奴婢一声便是。”
崔娆点了点头,将眼睛闭了起来。
提香轻轻站起身,悄悄走到外间。
崔娆躺在床上,虽然是闭着眼睛,可总是不停想起乐陵郡主伸手去搂谢浔的脖子的情景。
她睁开眼,甩了甩头,又闭上眼睛,还是看见谢浔抱着乐陵郡主。
一时间,悲从心来,忍不住眼泪便从眼中滑落下来。怕提香听到自己的哭泣声,她将头埋在被子里,悄悄地呜咽着。
正在这时,她听到一个女子的声音在门前响了起来:“提香,阿娆这就睡了吗?”
提香悄声回答道:“谢三姑娘,我家姑娘说头有些晕,在床上躺着呢。”
“哦。”谢络的声音似乎有些失望,“我还说来看看她呢。”
崔娆忙将眼泪擦干,扬声叫道:“是阿络来了吗?”
“是啊!你还没睡着呢?”谢络一听到崔娆的声音,便微笑着往里屋走来:“听说你也摔着了,我过来看看你。”
崔娆已经从床上坐了起来,对着谢络浅笑道:“谢谢阿络还记着我!”
提香见崔娆起了身,赶紧拿了件衣裳给她披在肩头,这才退了下去。
谢络坐到床边,拉过崔娆的手,笑道:“记得你可不止我一人,还有其他人更记得你。”
崔娆自然知道她说的是谁,面色微微一变,冷声说道:“阿络,你能来看我,我很欣喜。但其他的人和事,就不必再提了。”
谢络一愣:“阿娆,怎么了?”
“没怎么。”崔娆冷冷说道。
看崔娆这模样,谢络知道她与谢浔之间必定是出了事,忙问道:“阿娆,这到底怎么了?昨日你们不都还好好的吗?”
“那是我傻!”崔娆冷笑道,“被人骗了还不知!”
谢络愣了愣,小心地问道:“阿娆,谁骗你?你说的是我三哥吗?他骗你什么?”
“你问我做甚?”崔娆抬起头,望着谢络,鼻尖一红,说道,“你怎么不去问他?我与乐陵郡主都摔下马掉到河里,他为何只管乐陵郡主不管我?如今这时候,他人又在哪里?”
“阿娆,你这事可别怪我三哥!”谢络一听,赶紧解释道,“乐陵郡主腿受了重伤,三哥自然要先救她。现在他陪在乐陵郡主身边,也是因为郡主情绪不稳,只要三哥一走,她便大哭大闹不肯让太医看。三哥陪在她身边,也是无法。”
崔娆吸了吸鼻子,冷笑道:“这些是谢浔跟你说的?没想到,他连你也骗了!阿络,我实话跟你说吧,他和乐陵郡主两人早就在一起了!”
“不会吧?”谢络一愣,“三哥很担心你的,他自己脱不开身,便特地差人带话给我,让我过来看你。”
崔娆冷笑道:“没想到,他这时候还想着左右逢源,左拥右抱啊?”
说到这里,她抬起头,定定地望着谢络,说道:“阿络,你替我带句话给你三哥。既然他已经有了乐陵郡主,还来招惹我,又是什么意思?他这是想享齐人之福吗?那我和乐陵郡主都跟着他,哪个做大?哪个做小?那乐陵郡主不做妾,我清河崔氏的女子也不可能做妾的!你跟他说,请他以后离我远点,我再也不想看见他!”
听到崔娆这么说,谢络的面色便有些难看:“阿娆,你怎么如此说我三哥?你们之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误会?”崔娆抬眼望着谢络,小脸涨得通红,愤然说道,“怎么可能是误会?我昨晚在望高石上,亲眼看见他与乐陵郡主抱到一起!”
“什么?”谢络一听这话,不禁一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