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她……
他甚至有点不愿去想那个猜测。
“偶尔也有失手。”
于是佯作没看见一般,转身拿过另一方礼物盒,想伸手拉时眉坐过来时,不料却被她躲避开。
岑浪稍愣,随即听到她扔下一句“等我一下”,便匆匆跑走了。
他坐在沙发上,盯着时眉的行李箱微微走神,唇线抿紧,眼色暗伏些许落寞。
所以还是不行么?
她还是…要走么。
很快,时眉“哒哒哒”地跑回来,手里拎着白色医药箱跑来他身边坐下,低头打开医药箱,眉尖仍未舒展,碎碎念:
“路况很不好吗?你怎么会摔倒啊,还摔得这么严重。”
其实没多严重。
不过是颧骨、鼻骨与下颌处有点轻微擦伤而已,这点小伤算什么呢。
“没事,我们先出发吧。”岑浪捉住她要为自己上药的手,眼眸稀微发沉,紧紧凝视着她的眼睛,带点试探地说,
“回来再上药。”
如果,她还肯回来的话。
“不行,先上药。”时眉拍开他的手,语气坚决,可拿棉签为他涂药的动作却无比轻柔,生怕弄疼他。
在这个缓慢又快速的过程里,
岑浪始终注视着她,
妄图从她这里得到哪怕只有一点的预兆与端倪都好,比如她决定拒绝他的疏冷,强硬,或者是其他什么。
可是没有。
她什么反馈都没有给他。
她藏得滴水不漏,
他想或许他从未看懂她。
看不懂,所以才被死死地吸引住。
当时眉结束为他上药之后,她像是才想到什么,轻轻挑眉,边收好医药箱边低头告诉他:“我让喻卓跟黄世仁说了声,今晚我们两个不去团建了。”
“嗯?怎么不去了?”
岑浪有些意外,印象中她应该是非常喜欢这种很多人聚在一起,喝酒聊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