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歌顿了顿,还是坐上去,手握着档柄,问:“你都看见了?”
他“嗯”了一声,脸上看不出什么情绪,唯有眸光清冷,神色幽暗。
楚歌就也没再说话,换档、前行,车子很顺利地滑了出去,离开的时候她微微偏头,看到蒋成瑞还捂着□□坐在原地,正掏出手机不知道要给谁打电话。
有那么一刻,楚歌真的很想将车子倒回去,辗上那么一轮,也许他立刻就会变成一瘫血肉渣渣。
到底还有理智,她的手离开档柄,车子很快就驶出了停车场。
楚歌将车子停在了凤凰台外面的路边。
寒风呼呼,又下雪了,雪片如鹅毛,飘飘洒洒铺满了视野。
两人一时都没有动也没说话,直到楚歌的电话响起,是楚妈妈问她:“回来了吗?又下雪了。”
楚歌声音平静:“就回了。”
抵头按掉电话,她说:“你先上去吧。”
杜慕还是没有动。
楚歌转头,发现他正看着她。
“怎么了?”她摸摸脸,“是不是觉得,我蠢得你都不认识了?”
杜慕的眼里划过一丝笑意,微微勾了勾唇,说:“是不是也曾想过要那样对我?”
楚歌眨了眨眼:“没有的事。”很坚定的否认,“我对你只有感激。”
“只有感激么?”他笑了一下,没再说话。
又坐了片刻后,杜慕起身下车。
楚歌把毯子收好,隔着车窗看着他:“下雪了怕路上结冻,我就不去了,你们玩得开心。”
他没有意见,站在那儿看她慢慢关上窗,然后头也不回地驱车离开。
车子没在厚厚的雪影里,最后,连点痕迹都不见。
杜慕也转身进了凤凰台里面,暖气扑面,身上的雪都化成了水,他也没在意,一边走一边打电话:“和纪书记约个时间,就说有空我想请他吃个饭。”
等到楚歌回到家,雪已经落得有点厚了。
进门她先看“坐”在沙发边的楚卿,恶作剧似地用冰冷的手碰碰他的脸,问他:“看,冷吧?”仿佛他能听到也能感觉得到一样。
不过他还是没回应,楚歌有些遗憾地替他拢了拢被子,然后转着圈圈找两只小奶狗:“南南和丫丫呢?”
两只狗,一公一母,一个南南一个丫丫,楚妈妈听到她给他们取这名都忍住了没说她:什么鬼,不会是真要把这两狗当孩子养了吧?
楚妈妈憋了一口气,又吐出来,过年了,不和小孩子多计较,伸手一指茶几底下:“里面呢。”
楚歌趴在地上往里看,果然就看到了两只紧紧靠在一起的小影子,见到有人还嘤嘤嘤嘤地低声叫唤。
楚歌给它们叫得心都酥了,咂咂嘴坐起来:“怎么还是那么怕生啊?”
楚妈妈说:“再过两天就好了。”望望外头的雪,“下午的时候何先生过来了。”
楚歌想了一下才想起何先生是谁,哦,以前邹阿姨想介绍给她的对象。
楚歌拿起一颗橙子,削梨一样的削着橙子皮,问:“有什么事?”
“他们弄了个什么新年趴体,喊你去玩儿。”
楚歌“哦”了一声。
楚妈妈忍不住踢她:“那你去不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