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干嘛!放开我!”舒绿在顾临桁的怀抱里挣扎了一番,好在昨晚结束之后这个男人还知道给她清理了,然后让她换上了睡衣。
不然这会儿就真的没法见人了。
“我们昨晚都已经坦诚相见了,你还在害羞什么,嗯?”顾临桁眼里尽是戏谑的光,那样不加掩饰的色彩分外迷人。
舒绿被他盯得颇为难堪,干脆自暴自弃的埋在了他的颈子处,嗡嗡的说:“你的歪道理总是一大堆。”
顾临桁昨晚好不容易将人吃干抹净,此刻语气里满是洋洋得意:“嗯,只要是道理就行,你就乖乖听我的。”
其实呢,是他知道那几个小时里面一不小心将人折腾的太厉害了,这回想要极力补偿,又心疼她全身疲软,才会亲自抱她去浴室。
“呐,你的所以洗漱用品都在这里了。”顾临桁一边说,一边将牙膏挤在牙刷上,往漱口杯里接满了水,放到洗漱台上。
舒绿站在一边眼角直抽:“你有必要这样子伺候我么,虽然现在我身上没什么力气,但还不是瘫痪了。”
顾临桁挑眉:“我乐意伺候你,怎么样?”
好吧,您是大爷您说了算。
舒绿在洗漱的时候,顾大爷就靠在门口看着,火热的目光简直要灼烧了舒绿。
吐出口里的泡沫,舒绿无奈的转身看他:“你就不能移驾到你的卧室去?”
顾少爷傲娇的一偏头:“哼,反正都是我家,我就喜欢在这里。”
“……”舒绿总算是明白,跟顾少爷讲理是永远使不通的。
“我想你一定饿了。”顾临桁拉过舒绿,将人禁锢在胳膊下,牢牢环住她,就跟担心她逃跑一样,“我特意给你准备了早餐。”
“你做的?”舒绿的目光里满是狐疑。
“哼,当然,不要小看我。”
他当然不会说,自从第一次在舒绿家吃饭,被她嫌弃之后,便特意让顾明给他买了好多本菜谱,最后还请了各个菜系的御宴厨师亲自指导,虽然……成效远远没有达到预期,但也能够勉强糊弄人了。
而假如提到顾临桁学做菜的那段日子,顾明这个万能手下一定会在舒绿面前哭诉,以后千万别让少爷来做这些事儿了,他练习的时候把另外一个住处的厨房引燃了四次,锅碗瓢盆更是换了一套又一套,他差点儿就想去给顾少爷买不锈钢的了好么……有些人是天生就不适合进厨房的啊!
揽着舒绿出了房间,还没走到客厅的时候,房门的钥匙突然转动了一下。
舒绿下意识的就看向顾临桁,这是什么情况?有人来了,还是拿着钥匙直接进来的?
顾临桁则盯着房门,揽着舒绿的手臂紧了紧。
“咔擦”一声,防盗门打开了。
一身戎装的中年女人站在门口,站的笔直又挺拔,身上的空军军装十分精神,她打量着屋子里状态亲密的两个人,眼神凌厉,不怒而威。
舒绿惊讶的目光在她肩头快速扫过,好家伙……这都已经少将军衔了,也够厉害的。
在舒绿内心里暗暗惊讶着,并猜测这人是谁的时候,顾临桁已经收起了那种随意慵懒的姿态,中气十足的喊了一声:“妈。”
哦,妈啊……等等!什么?妈?!所以,这个女人是顾临桁的母亲?这也太吓人了一点儿吧……舒绿下意思的挺起背,觉得自己额头的冷汗都要渗出来了。
顾临桁的母亲,许玲清,现役空军少将,目光严厉的看着顾临桁和他身旁的舒绿,冷淡的“嗯”了一声。
她走进屋内,打量着周围,微微皱了眉头:“你怎么住这儿来了?”
一个简单的动作都被她做的威严十足,舒绿心里暗暗想,顾临桁这人的气势大概就是遗传的他母亲?
顾临桁耸了耸肩:“就是想换个地方住呗。”
“这位是……”许玲清在浅浅看完屋内的装潢之后,摘下了宽沿军帽,弯腰放在了茶几上,然后直起身子来,眼睛看向舒绿。
许玲清的视线很有压迫感,舒绿感觉就跟被某种可怕的生物盯着一样后背发凉,但她从小在贺家长大,虽然被保护的很好,没有接触到太多世家里的勾心斗角,却也是经常出入上流社会的。
见惯了大场面,甚至也跟随之前大树最顶端的白家家主,白含章的爷爷一起,参加过一些重要的场合,所以这时候舒绿并不会露怯,而是很快冷静了下来。
她微微颔首,态度恭敬但并不谄媚,不卑不亢,自然放松的介绍自己:“伯母您好,我是临桁的朋友,我叫贺舒绿。”
毕竟她还没有软弱到需要顾临桁来帮她作介绍的地步。
许玲清看不出喜怒的点点头:“你好。”
顾临桁揽着舒绿的肩膀一直没有放手,然后在她肩上轻轻一拍,示意她应付的不错。
舒绿眼里流露出自信的神采,虽然她在孤儿院的时候过的略微凄惨,但去了贺家之后,也在万众宠爱里长大,该拥有的品德一个没少,不过就是见一见……昨晚意乱情迷对象的母亲而已,有什么好怕的?
“妈你怎么来了?”顾临桁终于放开舒绿,绕去厨房给许玲清倒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