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腹的声音没什么情绪:“看你的长相,你应该是东方人吧。”
方朽说:“我的祖先是古华夏人。”
相腹点了点头,关闭台灯掀开被子躺了进去:“那是一个很美丽的国度,晚安。”
“谢谢,晚安。”
次日,天尚未完全明亮,方朽就被如同敲锣打鼓的噪音吵得睡不着。迷迷糊糊睁开眼,发现斜对角那张没人的床,此刻物品堆积成山。
方朽睡眼惺忪地揉了揉眼,才在满床的物品中,看见一个蠕动的人形,是凝言。
“大早上不睡觉你想干什么?”愠怒的声音传来。
凝言抬起头,顶着黑眼圈抱歉笑笑:“不好意思吵到你们了,但是十五分钟后就要去中厅集合了,你们两个确定不起来吗?”
相腹烦躁地抓了抓头发:“我是不是还要谢谢你的好心?”
方朽有些懵然:“集合?”
凝言:“对啊方朽,昨天自由日结束后教主说的,只是那时候我在禁闭室待着。相腹,你没和方朽说吗?”
相腹整理着衣领,风轻云淡:“不好意思,我忘记了。”
凝言:“我就知道。对了方朽,你的背包我给你拿回来了,今天要穿的衣服我也帮你拿了,但是你等我找找……找到了,给你。”
方朽接过她递来的白色衣袍,穿好里衣后将袍子往身上一套,一个想法出现在方朽脑海里——校服。
相腹照镜子被恶心到了:“好丑的衣服。”
方朽见凝言还在翻箱倒柜,有些好奇说:“凝言,你在找什么?”
凝言有些崩溃:“我的暴毙丸,我的刀,我的勒颈绳,我打算进来后找一个体面死法去死的,结果他们把我的东西全都没收了!”
方朽:“……”
相腹离开镜子,闻言给出建议:“你可以撞墙。”
凝言欲哭无泪:“我不要死的时候还毁容。”
到最后凝言还是没有找到,她随手捞了一条手链戴在手腕上,随后走到镜子前,看见镜子里肥大如床单的白袍,再加上自己那条肥大的黑色围巾:“……”
她可能成为史上第一个被自己丑死的人了。
三人结伴一起去了中厅,凝言围着方朽新奇说:“你明明很好看啊方朽,为什么还要戴着面罩啊?”
方朽咳嗽一声:“这里的空气我有些不习惯,先带着适应适应。”
凝言了然地点了点头:“也是,你知道吗,昨晚在禁闭室里,爱迩的症状跟你一模一样,也对这里的空气有些过敏,现在只能戴着特制口罩一点点适应。”
方朽话锋一转,问:“你怎么一直戴着围巾,很冷吗?”
凝言笑脸一僵,有些不自在地拢了拢围巾,蚊蝇声细:“家族……家族流传下来的,女孩子的脖子不能给人随便看。”
方朽目光扫过她围绕严实的围巾,还没说话,面前忽然递来一个白色面罩,相腹说:“过敏的话普通面罩可不能过滤这里的空气,给你。”
面罩两侧有特制过滤器,戴上后可以完全遮住下半张脸。方朽道谢接过,摸了摸过滤网,确认无异物后快速摘下自己的面罩,戴上特制面罩。
中厅里的人比昨天少了很多,楼层往上的边缘位置也没有人再驻足观看,而是白影匆匆。
竖廊道中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