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砚琛轻嗯了一声,便不再言其他。
赵太医来得很快,每月这个时候他就住在宫中,知道皇上的病情不敢让其他人知晓,也不敢贸然的前来,只能在殿中等着杜成的召唤。
他一唤,赵太医连忙带着药箱就过来了。
面色焦急不已。
今日皇上唤他可比往月都晚了几个时辰。
以前都是在半夜唤他的,怎地今日是天亮了才唤他。
御书房旁边有个偏殿,梁砚琛平时就住在偏殿里。
对于万人之上的皇上来说确实有点寒酸了些,不过这样能够第一时间处理到要急政务,其他人拿他也没有法子。
赵太医以请平安脉为由,推了宫中其他人的请求,平时只为皇上服务。
至于为什么孙贵妃能够请到赵太医请平安脉,这是小孩没娘,说来话长!
赵太医进了偏殿,直接就附手上了梁砚琛的脉搏。
脸色越来越不对劲,梁砚琛和杜成两人看在眼里,心里却是焦急得不行。
不等他们开口,赵太医郑重出声,“皇上此次毒发可是有其他高人解毒?”
高人?她也算得上高人?
心底不免浮现起金穗岁的那张小脸,然后…再浮现起她为了浔王所做的一切事情,有些恶心!
“这次确实是有人指点了一番,确实比之前好受了许多。”
这倒是实话。
赵太医面露喜色,“不知这高人可否能够再寻到,老臣认为,他有解毒的法子!”
梁砚琛蹭的一下站起来,吓了赵太医一跳。
他也意识到自己举措过于激动了些,声音低了下来,“朕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赵太医知道这皇家之事不能妄自绯议,连忙行礼便退下了!
赵太医走后,梁砚琛来回踱步略显焦躁。
沉吟片刻才开口,“你确定调查清楚了?”
杜成低头行礼,没有外人在他放松了些,“属下调查了不下三次,确定娘娘不会医术,更别说解毒。”
可是,赵太医的话像根刺一样扎在他心里,让他不得不去想这件事。
他被蛊毒折磨了三年,从开始的毒发久病不起,到迎娶金穗岁时已经能够压制毒素。
可是最近几个月不知怎地,毒素每月都比以往厉害一些,赵太医研制的药已经不能压制住了,多数还是得靠他自己硬撑。
“再去查,将她在金国生活的时间重新仔细查一遍。”
杜成领命下去吩咐。
等他回来时,梁砚琛已经沐浴更衣好了,将昨晚毒发痛出来的汗水洗净,他才感觉舒服了些。
蛊毒不发之时,他只比常人看着孱弱些,其他的并无异常。
但也因为中毒的原因,梁砚琛易暴易躁,短短登基三年,朝中从最开始的不同意他上位到现在的听话懂事。
看来,他除了暂时没有让清国繁荣昌盛之外,其他的都做的很好。
不过,这是需要时间的。
他在宣纸上写下两个字,金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