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淮阳身子僵硬,良久后说道:“白苏,你确定你在说什么吗?是不是脑子烧坏,开始说胡话。”
他不确定,不敢确定。
狂喜混合着忐忑,陆淮阳的内心煎熬着。
“我应该是脑子烧坏了。”白苏说道。
跟着,陆淮阳被抛到天空的心瞬间坠落……
“可如果不是脑子烧坏,我就没有勇气说出这句话,你还要我吗?”白苏说完,咬咬唇又开始停顿。
心口仿佛被放进一只猫。那只猫不但上窜下跳还伸出爪子一通挠,陆淮阳被折磨得快要发疯:“白苏,你一口气把话说完行不行?老子心脏病都快被你整出来。”
噗呲笑了,白苏又问道:“陆淮阳,你要不要我。”
“要,怎么不要。你这女人折磨了我这么长时间,接下来我一定要把你死死攥在手里,狠狠欺负你。”陆淮阳故作凶狠地说道。
白苏满足地笑着:“我愿意,我愿意被你欺负。”
“你就是个傻女人,”陆淮阳感叹道。
想到一件很重要的事,白苏的笑慢慢黯然:“陆淮阳,我要跟你坦白一件事情,关于我20岁到27岁的七年……”
“你不用说,我都知道。那些都过去了,不重要。”陆淮阳打断,恳切地说。
“你知道?那薛涵宇……”白苏很是吃惊。
陆淮阳感慨地叹息:“你的眼光一直都不好,不管是薛涵宇还是那个于扬,我这么金光闪闪的人你居然看不上一再拒绝。不过以后有我,我会慢慢把你看人的眼光提升起来。”
“你真不介意?我和他在一起七年。”白苏不确定地问。
陆淮阳放开她,将她的脸慢慢移动自己面前,无比郑重地说:“我陆淮阳看上了白苏,关于白苏的一切都愿意接受。”
嫣然一笑,白苏笑得极尽幸福:“陆淮阳,我能相信你吗?”
“你不相信我还能相信谁?”陆淮阳说完,忍不住低头咬住她的唇。
愕然的白苏身子往后一缩,想要挣开却被陆淮阳死死抱住:“你才问我要不要你,怎么?反悔了?”
“我没有刷牙,没有洗澡,而且……还发烧了。”白苏尴尬地说。
他的洁癖很严重不是吗?她这样狼狈不堪的样子他也亲得下去。
“老子不嫌弃你,就乐意亲你。”陆淮阳说着有往她唇上咬了几口后放开:“不过你发烧倒是真的,腿上的伤怕也要缝针才行。”
如果不是在这种破地方,又遇上她身体不好的情况,他死也不会放过她。
被他这一提醒,白苏又觉得腿上的伤痛起来。
“直升机那边已经准备好,我抱你出去。”她没力气动,陆淮阳就亲自为她整理起来。
看着陆淮阳掀开棉被,白苏困窘道:“还是让小月或者大遥帮我吧!”
虽然之前她一直昏迷,但她仍然能感觉到张月是把她的衣服褪完后给她穿了件烘干的体恤,而下面除了底。裤什么都没有。
“我不嫌弃你没洗澡,再说你的身子我早晚得看。”陆淮阳毫不客气地掀开被子,用西服外套将她的腿上盖住后拦腰抱起她。
“机上我带了干净的毯子,外面有点冷,你稍稍忍耐一下。”抱着白苏走出小房间的陆淮阳就看着缩在一边儿站得笔直的岳遥和张月。
“听够了?”陆淮阳冷哼一声。
张月瞬间躲在岳遥身后,而岳遥见逃不过也堂堂正正地承认:“我们就偷听了,怎么着吧!我活这多年偷看小年轻儿谈恋爱的事儿多了去了。”
“不怎么着,刚好直升机坐不下那么多人,你就自己走回去吧!张月,咱们走。”陆淮阳冷着脸说道。
“凭什么小月月可以坐,我不可以?那直升机我看了,是六座的。”岳遥不服气地说。
陆淮阳冷哼:“你居然知道。苏儿身体不好,需要平躺,没那多位子给你坐,”
陆淮阳说完后不理她,又朝那两个老人鞠了一躬,道谢。
那两个老人这辈子也没见过这么大排场的人,此刻拘谨地站在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