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夏马尔。”躺在床上的狱寺隼人突然起身摘下氧气罩,“随便你用什么办法,能让我马上行动就行。”
夏马尔似乎被狱寺隼人的操作给气到了,他脸上不耐烦:“不是说过了我不给男人看病吗?不想死就老实躺着。”
“十代目有危险啊,这种时候怎么睡得着!”
看着不顾碧洋琪阻拦还要强行站起来的人,夏马尔翻了个白眼。
怎么他遇见的病人一个比一个犟?听听医嘱能死吗?
他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白色的胶囊盒,再次确认:“虽然确实能行动自如,但有副作用,即便如此你也能接受吗?”
“不用管我的下场。”
夏马尔无奈地叹了口气:“无论什么后果我概不负责哦。”
“副作用会维持多久?”
夏马尔刚取出一颗胶囊,就听到了一个令他有点意外的声音,时淮低头看着手里的解药一言不发,好像刚才说话的不是他一样。
“大概两三天吧。”夏马尔伸手挠了挠脸。
本来第一次见面给人的印象就不好,还把人家哥哥给坑了,结果时淮没有冲他发过一次火,自己能待在学校还是时淮安排的,他有再厚的脸皮都该心虚了。
见时淮没再给他什么反应,他接着放出蚊子,在狱寺隼人的侧脸上叮了一个小包,有头发遮着,也不会让人看出什么异常。
等医务室里的人走得只剩下两个人时,夏马尔才坐在桌边苦恼地拿起一根毒针。
“真是的。”他看着绕着毒针来回飞舞的三叉戟蚊子,满脸惆怅,“换了个很糟糕的东西进来啊,我本来是不想给男人看病的。”
“找我有事吗?”
时淮双手抱胸倚靠在桌边,平静地看着这个在给药时敲着他手心示意他留下来的超一流杀手。
“嘛,做错事总归是要认真道个歉的吧?”夏马尔故作镇定地清了清嗓子,“抱歉啊。”
见时淮不为所动,摊了摊手:“好吧,你就当我这个老大叔想找个人唠叨吧。”
“你听说过医不自医这四个字吗?”
“有病去医院。”时淮直接起身离开。
“哎哎,别走啊少年!”夏马尔揉了揉太阳穴,“你啊,快要溺死了。”
他看着眼前停在门口的人,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敲击着桌面。
“求救声要喊出来才会被听到。”
从开始到现在,时淮不动声色的安排好了所有人,没有用任何高超的话术,只是单纯地利用了每个人心里最在意的事情。
而且他听里包恩说这小子为了应对读心买了一书架的心理学书籍。
这才是最令人头疼的。
“你也知道有病就要去医院,这么憋着身体会坏掉的吧?”
时淮回过头:“我会自救。”
咔哒。
医务室的门被关上,力道甚至可以说得上是轻柔,完全不像里包恩当时说得那样怒火中烧。
“所以才说头疼啊。”夏马尔抓了抓乱糟糟的头发,“里包恩那个家伙还真会使唤人。”
当一个人能够清醒地意识到自己慌了,也知道自己为何而慌,然后一步一步为自己制定好解决的方案,那他心底的慌乱就真的会消失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