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几年不见,身体又纤瘦了几分。”面对着太子,占乾开始咀嚼着用词。
从纤细的形体保养,就可看出,他对自己身姿的爱惜。迎面而来的扑鼻药草味,多年来困扰着他的身体。
“城主挂念了。”长皇子有意避开了随风的护卫,示意他小离片刻。
随风见状,也随着两人间的谈话,离开了。
“好久不见,城主。”
“殿下。”占乾见崖壁上只余两人,借着月光看清了眼前受尽日月光辉的少年。“臣下不甚欢心,殿下竟还记着。”
“城主与本太子同寝同食同向学,那些同窗岁月,本太子怎能忘怀?”虽说是寒暄,两人间还是流露出了一些异样。
“为了让殿下更喜欢和臣下交谈,臣下准备了一曲长笛。”占乾说罢,霸道地在长皇子面前拿着笛子试了试音调。
长皇子就着月色的光,看着眼前吹笛的一城之主。一张美人皮,与他多年来纤弱身姿下的肤色略有不同,多了一些虚幻般的吹弹可破。
“好听。”长皇子说着,有一些欢喜从嘴角蔓延。“城主,此次进京,要待多久?”
“臣下才见到殿下,殿下就几言打发着。这是,殿下原意?”占乾面对着长皇子温温的笑意,多少猜不出他的心思。“难道?”
“难道,臣下从儿时便向殿下讨教多了。一时间,言行、举止、形态都效仿着殿下而去,追从殿下直至眉眼间的妆容……这样,反而颠倒了鸾凤?”占乾不说还好,一说,平添了长皇子眉眼间的犹豫。
“城主,温柔了不少。”原是笑闹,长皇子却多了很多的抑郁于星象计较上。“看来,城主有在本太子身上下过功夫。”
“许是身体界限,臣下无暇顾及殿下为人处世中的圆润。臣下军士出身,能得到殿下的认可也够了。”占乾毫无顾忌地在怜儿离开了多个日夜之后,与长皇子分享着劫后余生。
“城主,真心吗?”挥去嘴角间的轻咳,长皇子有些压抑。
“殿下身处宫廷之中,何后庇佑之下,还是得知了?”占乾手间用力,将那一根长笛,匹配于腰间。“公主在臣下府中,生活得如一个平民女子般安逸。”
一切坦白在长皇子的面前,占乾爽朗个性不改,却也步步紧逼了。“只是,臣下非但没有对公主殿下放手。相反的,公主殿下只一件日常琐事也好,臣下都甘愿倾力而为。殿下,臣下只要公主。”
“咳咳……”长皇子只耳边倾听着占乾的“苦事”,对此只字不提。长皇子依然笑着,温温的。
“殿下……与殿下交谈,殿下的咳疾,又病深了几分。”占乾上前,完全没有顾忌地扶着长皇子,顺着他的气息。
再细想几分,长皇子听得,不下眉间的淡然。“城主。你我这般同处在黑夜中,有心人看了去,该要分不清了。”
“哈哈哈……”占乾听得入了耳,这才松了手,免得又在长皇子身上“摸了骨去”。“原来,殿下也有心神不宁的时候。不过,臣下也不是那么容易放手的人。臣下说了,只要公主。”
“想来,怜儿姐姐,在城主面前含蓄退却了?城主不想想,怜儿姐姐可能只是身在其中,无法脱身呢?”那种温温的笑意,深入人心,难为被占乾用温柔替代。占乾的强势,长皇子才觉几分。“城主穷追不舍,就不怕物极必反么?”
又细听之下,占乾未查。良久,占乾又爽朗地笑了。“哈哈哈……”
病痛是一种折磨,长皇子在月色下摇曳出一身风华。“城主,觉得呢?”
“殿下所言,臣下记住了。只是殿下病体欠安,不宜久立月色之下。姻亲之事,也不急于一日。殿下,臣下就此告退了。”一语而出,占乾在长皇子病痛地咳疾中,沿着原道而回。
“随风……”人已经离开崖壁,长皇子的锁身铃阵阵不绝于耳。
“殿下!”随风出现,快如急电。“殿下,我们这就回去?”
“无妨。今夜让人在这里安置了吧,这星象,本太子还未觉细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