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1。
在这个城市的另一端,在春阳传媒的大楼里的健身中心。韩春阳正挥汗如雨地打着壁球。和他对打的是罗恩。几个回合下来,罗恩都输了。
“不打了,不打了。”罗恩喘着粗气说。
韩春阳停下来,拿起毛巾擦擦汗水:“我就说你办公室坐多了。身体不行了。”
罗恩也在擦汗水:“不是我的身体不好,是你的身体太好了。”
韩春阳很得意:“那是当然,从小到大,不管是足球、篮球、网球、还是这个壁球,我就从来没输过你。”
罗恩笑了笑:“那是,不过你好像忘了,你比我年纪大。身体比我强壮。”
韩春阳说:“那不是小时候吗?长大了呢。”
“长大了……你也比我年纪大啊。”
韩春阳笑了:“这是没办法的,谁让我比你早生几年。”
韩春阳也有些累了。头上的汗水一个劲地冒。擦了一次之后还是满头是汗。
两个人很随意地坐在地板上,面对着面,哈哈大笑。
“你笑什么?”罗恩问韩春阳。
“你又笑什么?”韩春阳反问道。
罗恩说:“我在想,你今天很高兴。是因为收购的事情告一段落,还是因为别的。”
“当然是因为收购的事情,还能有别的什么。”
“不是因为郝夕吗?”罗恩忽然说了这么一句。
“因为她?因为她什么?”韩春阳一边喝着一边一边说着。
罗恩说:“因为郝夕没有事情,她的伤势好多了,也没有后遗症留下。你很欣慰,所以你很高兴……”
韩春阳又喝了一口,然后把饮料放下:“无聊。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婆婆妈妈的。”
他站起身,对罗恩说:“来吧,再打一局。我要打你个八比零。”
罗恩也站起来:“好,那得让我来先发球。”
韩春阳把球扔过去:“便宜你。”
然后,他摆好姿势,等着接发球。
罗恩拿着球,却没有立刻抡拍,而是说:“你在看到郝夕受伤的时候,想到了什么?”
“没什么。”韩春阳沉声说,身体依然摆着接发球的姿势。
“我觉得你这不是心里话。你是不是想起了那件事。”
“那件事?哪件事?”
“别和我装糊涂。就是那件事,你知道我在说什么。当初也是这么不小心,从楼梯上摔下来,头就碰伤了。结果谁也没想到,事情会那么严重。能看到郝夕受伤了,当然也会想起那件事。所以,你那么紧张。”
话音未落,罗恩就把球发出来。早已做好接发球准备的韩春阳却一动不动,好像根本没看到那个球一样。球落地,他才恍恍惚惚地回过神来。
罗恩说:“发球得分,看来八比零是不可能了。”
韩春阳把球拍往地上一扔,气愤愤的说:“不打了,本来好好的心情,被你一说就完全没了。”
罗恩很随和地说:“不打就不大。哦,你看,外面有人在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