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麝香是何香味?”柳浅浅又问。
太医略显尴尬的看了皇上一眼,见皇上微不可见的点头,便老老实实的回答,“柳妃娘娘,这……麝香的味道并不罕见,远闻有浓郁的花香伴着木香,近闻略显刺鼻。”
柳浅浅继续问,“那么可有其他香味可以复刻麝香?”
太医被问的一愣,略一思索,“花香与木香倒是容易,只是近闻远闻要完全复刻,那是不行的。”
“那么混入其他花香呢?”
太医简单思考了一下,虽然不明白柳浅浅问话的意思,却仍旧仔细回答,“这……麝香香味特殊,不会轻易被其他花香掩盖,细闻之下,也能闻出其他花香,倒不会被混为一谈。”
柳浅浅心底的忐忑这才有了着落。
她走到皇上面前,“臣妾问完了。”
宇文煜沉声应道,“嗯,说说看。”
柳浅浅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思绪,“臣妾入宫以后,只在昭和宫的水房里刺绣……”
“那又如何?”皇后终究没忍住。
柳浅浅垂下目光,“昭和宫的水房里,臣妾时常点着熏香,故而所有臣妾所做的荷包,都有香味。”
“太医刚才说了,寻常的香味既不会被盖住,也不会盖住麝香。”
宇文煜深深的看了柳浅浅一眼,沉声道,“检查。”
孙德权点头,“是。”
话音落下,就有两个公公上前,恭恭敬敬的取过柳浅浅手里的荷包,又有两人朝外头走去。
一时间,房间里倒安静了下来。
众人都是眼观鼻鼻观心,不去介入这场皇后和柳妃的博弈。
“柳妃,就算这荷包不是你的,你也脱不了干系,”皇后打破了沉默,“送荷包的丫鬟可是你宫里的。”
柳浅浅当即跪了下去,“请皇上治臣妾御下不严之罪。”
宇文煜其实心中已经有了思量,今天这场闹剧就是冲着柳浅浅去的。
正如她所言,寻常的香味不会盖住麝香,而麝香的味道又是常识,人人都知道,那么江贵人身边的人为何没有检查?
如果检查过了,又为何辨识不出麝香的味道,会允许她贴身携带?
生在后宫,身为人母,却没有一丝一毫的戒备之心。
这样的人,死,不过是早晚罢了。
宇文煜的心啊,硬的好像一块顽石。
他需要的从来都不是为他生儿育女的女人,而是一个真真切切能站在他身边的女子。
他的目光又落到了柳浅浅的身上,“坐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