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他每次回卧室跟她一起睡的时候,她都睡着了,等她醒的时候,他则早就醒了……
苏漾知道他忙,但总觉得哪里怪怪的,他以前也有过比这还忙的时候,连白日里都见不到人,但他现在似乎忙得尤其反常,连碰都没时间碰她了,哦,不过也难怪,他现在除了要忙工作,还要忙着……筹备求婚呢,他肯定分身乏术的很。
之前周馥雅提议的时候,他可是答应了,想来,他最近应该就是为了忙这件事情吧。
苏漾开心的笑着时,眼看闻煜突然来了,不由得惊讶,“闻医生?”
闻煜朝她走近,“嫂子。”
苏漾好奇问,“闻医生,你怎么来了?”
闻煜说,“我来找周哥有点事。”
苏漾看了眼他手拎着的医药箱。
闻煜留意到解释说,“我刚接了个私活,这医药箱还没来得及放下就过来了。”
“哦哦。”苏漾点头时,听闻煜暧昧笑着说,“我去找周哥,就先不跟你多说了……”
今天周六,周时野从一大早起来就在书房待着,苏漾也没打扰,如今见闻煜暧昧笑着离开,她总觉得他是打算上去跟周时野聊求婚的事,她强压着几分激动,在闻煜从楼梯拐角不见后,她便赶忙跟上,想偷听……
这事她实在忍不住,可真当她走到书房门口时,她眼看书房的门紧闭,虽对求婚之事尤为好奇,却又忍不住想,她现在要是什么都探听到了,那等周时野求婚的时候,她还能有什么惊喜啊?
想到这里,她便又赶紧将强烈的好奇心压下了,然后转身下楼。
书房里,闻煜在帮周时野换药,周时野那日跪在周家祠堂里承受了整整十鞭的鞭刑,背部显现出十鞭的鞭打痕迹,哪怕已经过了数天,但他背上的伤痕依旧触目惊心,当时闻煜给他包扎时,都曾见了骨……
可即便如此,周时野却愣是在后续见苏漾时,分毫异样不显。
闻煜那天在周家的餐桌上几次看向他时,都忍不住佩服他,到底是有多强的耐力,才能忍得住这样的皮肉之苦!
而事到如今,苏漾对此事竟还丝毫不知。
“你刚来的时候,漾漾没察觉到什么异样吧?”周时野不放心的问。
闻煜边给他上药边说,“她问我为什么带医药箱过来,我说我接了私活,她对此应该是没有任何怀疑的。”
周时野点头,“那就好。”
闻煜突然问,“你为嫂子又是逼宫,又是承受这鞭刑,却在她跟前只字不提,你难道就不想让她心疼你吗?”
周时野说,“她爱我就行了,要什么心疼……”
闻煜看他一眼,“你倒是清高。”
周时野点了根烟抽着说,“我不想看到她哭。”
闻煜轻啧了声,“想想从前的你,再看看现在的你,谁能想到一个人竟然可以有这么大的变化。”
周时野问他,“很稀奇吗?”
闻煜:“稀奇。”怎能不稀奇。
在他给周时野包扎完纱布后,他将之前给周时野换下的带血的纱布一并收进医药箱里准备带走,省得被苏漾给发现,而后并没急着走,坐在桌边问,“求婚的事准备的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