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郝桃好几日没见着徐向北,小米一直在搜寻圈内有资历选手,毕竟一个团队,需要一个出色的队长。
那些日子,她还以为他真的放弃了EH。
直到有一日凌晨,郝桃见到了好几日不见的徐向北。
他喝了很多,醉的几乎分不清她是谁。
满脸通红,眼睛里全是迷离和夜魅,他长的好看,是一种男子妖冶的美,但这种好看有个缺点,显得他格外冷漠和不近人情。
但郝桃曾见过他不冷漠的样子,不过那都是好久之前的事情了。
她半夜起来上厕所时,看见走廊外面还有微弱的灯光。
在俱乐部的时候,她斜对面就是徐向北的卧室,一层楼里他几乎占完了,其他队员大都在三楼。
她也不想管,但期间徐向北淅淅沥沥的难受声,让她还是忍不住打开了门。
郝桃敲了好一会,徐向北都没有开门,她思前想后,只能给小米打电话,让小米过来处理。
刚把小米的电话打通,“啊!——”一只大手,猛的就将她拽了进去。
郝桃瞪大了眼睛,看着眼前的景象。
徐向北坐在地上,背靠着墙,他的脚边全是酒瓶子,一只脚的西装裤被堆到了膝盖上,领带上面还有红红的印子。
她看着一瓶被打碎了的酒瓶子玻璃片,恐惧瞬间袭击而来,压抑的让她喘不过气。
昏暗的房间里,月光细碎,剩下的只有徐向北喝着酒的喘气声,绵绵起伏。
五分钟后,郝桃理智战胜了恐惧。
她小心翼翼喊道:“徐向北?”
徐向北闷了一大口酒,酒水顺着下颚一滴一滴的砸在他跟前的空酒瓶处,嘀嗒的声音,几乎使郝桃屏住了呼吸。
“过来!”他突然用酒瓶子指着她,带着不容置疑的语气,命令道。
郝桃透过玻璃瓶,看见了他不堪的一幕,他的锁骨上有吻痕,眼睛下方有一块红红的,像挨了巴掌,左臂上有一块黑黑的不知道是什么污秽。
在她的印象里,徐向北是个极爱干净的人,即使以前他们住在又臭又黑的桥洞下,他也干净的不像话。
他叫她过去,但郝桃不想离他太近,徐向北就突然开始暴走。
他大吼着,一下又一下的摔着酒瓶,愤怒破碎的声音,撕心裂肺的扯着她嗓子眼。
“知清,别走”
徐向北突然变了一个人,乞求着。
他用力将她拥入怀中,他的胸膛发烫,抵在她胸前,像浮萍一样,郝桃任由他抱着,但他的话却使劲灼烧着她的心口。
知清?那是谁?
郝桃的脑海中几乎以二倍速,快速放映了一遍她所认识的每个人,上至各大广告商,下至各大粉头。
可她不认识这个名字,却又听着很熟悉,好像在哪听过。
徐向北拥着她,大手在她后背反复磨蹭,一阵浑厚的气息吐在她耳边,“明天,我找老许,给你安排那部剧”
“嗯……别生气了”
“好不好?”
“知清,知清,我的……知清”
他温柔说着,连手都开始轻抚,慢慢的攀上了她的脖子,郝桃僵背,直到他温热的嘴唇咬住了她脖颈。
她反应过来,奋力将他推开,被他咬住的地方瞬间红了一片。
她甚至,不敢细想,为什么。
自问,她与徐向北的这些年,共患难,他没有给过她什么,她也从来没有要过,但她曾以为,徐向北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