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裕辰虽心中还有不满,可老太太在府里到底地位高,她发话,萧裕辰不得不听,只得对着柳沁拱了拱手:“那便,劳烦夫人了。”
“将军言重了。”
老太太看着都沉默了的众人,心里烦闷得很,索性扬手说道:“你们都先回去歇着吧,晚膳时候再到我这里来。”
待回到院中,清语立刻愤愤不平道:“夫人,将军他也太过分了,他怎么能这么欺负人,让那般贱人做平妻,这不是侮辱夫人你吗!”
柳沁勾唇嗤笑一声:“不着急,且等着看吧。”
她可没忘了那阮初月是什么身份?
阮家是被圣上贬到西北去的,按律法,获罪的官眷是不能做三品以上官员的正妻或平妻的。
可这个男人显然被迷了心智,将这事忘得一干二净。
不过没有关系,她更加不会提醒。
这辈子,她要亲眼看着萧裕辰自掘坟墓。。。。。。
夜已深。
屋里一片寂静,柳沁却没有半点睡意。
垂头望着自己纤细手腕上的青紫,那是她在酒楼与那个男人纠缠之时留下的。
她眉头微皱,不自觉地呢喃出声:“楚修远。。。。。。”
不知为何,明明她与那人从未有过交集,
可在接触之时还是感觉到了一阵异样的熟悉感。
恍惚间,她不自觉地按住了手腕,刺痛传来的刹那,一些零碎的记忆突然涌入脑海。
那时,天下大乱。
眼看着敌军就要攻入京城了,百姓纷纷出逃,萧家自然也不例外。
然而他们才逃出去不远,便被一伙敌军发现。
情况危机之时,阮初月提出将她扔下马车,那些追兵许会看在她相貌出众的份上被绊住些时间,来给萧家逃离争取一丝希望。
而萧家众人在听闻阮初月所言后几乎没有半分犹豫就将自己推下了马车。
敌军追上,惊恐万分,却逃跑不得。
就当她以为自己真要被这些人所辱时,一道长刀破空声传来。
那试图欺辱自己之人被一长刀刺穿胸口。
鲜血喷溅,她吓懵了。
可下一秒,她便落入到一个温暖的怀抱。
耳边传来男子低沉又压抑着后怕的声音:“别怕,我来了没事了。。。。。。”
她含着泪眼抬头,记忆中那张面孔竟然与今日楚修远的脸重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