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容琅:“……”加你大爷的,这厮怎么不按套路出牌?不应该被他的憔悴悲惨样给可怜到内疚不已顺势见好就收?竟然又提那件事!
明贤帝脸色更加不好看了:“你瞧瞧你瞧瞧你干的什么事?你这么做有没有想过你的那些兄弟姐妹日后还怎么定亲事?你让你爹日后还怎么在朝为官?”采花贼的事没有证据,明贤帝也没信,他觉得于容琅胡闹了些,可身份摆在这里,也做不出那种无恶不赦的事。
于相爷这次扯下老脸先葛文沣一步向明贤帝求情,说于容琅病了,明贤帝到底还念着旧情,让人把于容琅给提了出来。
他早打过招呼,于容琅这几日的确模样惨了点,果然这样子被明贤帝看到倒是气小了些。
讨了于容琅出来带到皇上面前就是想让皇上心软,先把人从刑部带回去,到时候万一真的被葛文沣查出采花贼确切的证据,他可以先一步把人送走。
结果明贤帝看到这模样,气的确是消了些,听到他抬出前皇后,还没怎么着就想起来旭王了。
一问太监去了镇国公府,就让人带旭王进宫。
于相爷想着之前旭王还知道躲怕是知道自己做错了事,这几天也该反省过了,不该说的也不会乱说。
可结果五皇子一来这什么话?什么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还又提醒一次采花贼的事,这不是提醒皇上不能轻饶?可偏偏听皇上这意思还是听进去了,更生气了?
于相爷有种不祥的预感,张嘴刚想说什么,就听到五皇子嗷一声扑过去,眼圈红红的,抱着御案的桌角不撒手,“父皇你说得对啊,你不知道儿臣心里有多苦。儿臣本来就打了十七年的光棍了,眼瞧着儿臣也到了说亲的年纪,可是!二表兄怎么就这么想不开呢,他这么一来……父皇你不知道外面的人都怎么说儿臣说表兄表妹表弟他们的……儿臣这是不是要一辈子打光棍了,呜呜呜,儿臣心里苦!”
于相爷:“……”
于容琅:“…………”他能不能打人,他没亲事可谈是因为他吗?五皇子你对自己长这样就没点数么?
可偏偏明贤帝信了,还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嘴上却是道:“胡闹!这样撒泼算什么样子?还不起来!”
谢彦斐蔫蔫爬了起来,他倒是不担心这些,书中后来于容琅的事爆发之后,明贤帝震怒,当时已经离现在很久之后了,一起爆发的还有他是采花贼的事,明贤帝直接下令砍了以儆效尤。
于容琅死了,于相爷还是权倾朝野的丞相,权势滔天也没影响到于家的亲事。
毕竟出事的是于家的一个小辈,可只要于相爷在,那些权贵就不会在意这些。
所以谢彦斐倒是不担心这个,只是现在采花贼的事怕是还没确切的证据,于容琅想就这么借病放回去,指不定转头就送走了,想得美。
谢彦斐想到外面的葛文沣,暗搓搓下了黑手:“对了父皇,刚刚儿臣进来的时候,瞅见葛大人在外面,是不是有什么急事要禀告啊?”
第45章
于丞相眼前一黑,他没想到这外甥真的能气死人,之前老二说起的时候他还没当回事,可这会儿听着,差点一口气没上来。
可偏偏他还分不清这五皇子到底是不会故意的,可若是故意的,过往这么多年他这外甥真的掩饰得这么深?
不管于相爷与于容琅怎么恨,谢彦斐成功让明贤帝知道外面还候着一位。
明贤帝一愣:“葛卿家?他何时来的?钱全啊,外头怎么没人禀告?”
大太监钱全赶紧领命出去询问,可心里跟明镜儿似的,为什么?因为相爷提前打了个招呼,若非五皇子是皇上亲自下得令,怕是今日直到于相爷真的说服皇上让于二公子回府养病之后才会通禀。
可这话钱全不敢说,他只是皇上身边的大太监,他能仗着皇上的信任在宫里横着走,可有些事该做不该做哪些人能得罪不能得罪他还是门清。
钱全不多时回来:“回禀皇上,葛大人早朝后就过来了,只是听说相爷有事与皇上商议就一直候在外头。”
明贤帝这会儿被于容琅气得不轻,干脆让葛文沣进来缓解缓解心情,结果葛文沣这一进来一禀告,明贤帝这怒火更是往上蹿了三蹿,猛地拍了一下御案:“混账!这些人是不是完全没把朕的皇儿看在眼里?有没有把朕看在眼里?堂堂一个皇子岂是她说陷害就陷害的?去!把奚文骥给朕喊进宫!朕倒是要好好问问,谁给他的胆子,一个外室,敢给皇子下套!”
钱全这几年还是头一次见皇上生这么大的气,赶紧缩着脑袋去传旨了。
谢彦斐这时候像是霜打的茄子,像是刚知道自己真的被陷害了,呜咽一声,这次没有嚎啕,泪汪汪眼圈红红地瞅着明贤帝,像是稚鸟瞅着替自己遮风挡雨的鸟爹,让明贤帝也忍不住心里一酸,这孩子……真是受委屈了。
虽然自己这五皇子不像是稚鸟,更像是大鹏展翅,可好歹是自己的皇子,加上内疚,他语气缓和下来,朝着谢彦斐招招手:“来,上父皇这里来。”
谢彦斐红着眼蹭过去,小心翼翼的,像是被吓到了,仰着头,无辜问道:“父皇,那外室为什么要算计儿臣?儿臣最近也没做什么事啊,儿臣最近可乖了,去镇国公府学雕刻小人儿了,等儿臣学会了,也给父皇雕刻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