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玄暻转回小院,摆上一壶清酒,往廊下一坐吹风晒暖,一身闲散,瞧着甚是怡然自得。
“嗯?”墨倾看着他沉吟。
她只吭了一声,他便已懂的,哼笑道:“小酌怡情,大饮伤身,我省得。本王对自己的身子,还是很负责任的。”
难得他看得透,她坐在一旁,不由得多看了他一眼。
“感觉你倒成长了些。”
慕容玄暻嘴上一撇,身子往后一靠,“别乱讲。”
她微微笑着,不多做言语。
“苏岕呢?”
“在午休。”
“午休?”小王爷沉吟,“倒是个好习惯。你怎么不午休?”
“我习惯不好。”
慕容玄暻“啧”了一声,无奈苦笑,跟她讲话就从来没顺顺畅畅舒舒心心过,不是绵里藏针,就是话中带刺儿。最要命的是,他听着倒还挺顺耳。
“苏岕是个好人。”慕容玄暻语气平平,没来由的说了这么一句。
“没人比他更好。”
“唉,这样的人不适合待在尘世,还是山上的灵气更衬他些。”
她没说话,已是苟同。
“墨倾,”慕容玄暻看着她,眼中幽沉下来,“有些事情,如果可以,跟我讲。”
他的眼中没有一丝的玩世不恭,是难得的认真肃正。
这一瞬,她心头暖了一刹,“好。”
慕容玄暻一仰头,饮了满杯,“坤源不是个太平的地儿,送他回去吧。”
“谢小王爷提醒。”
慕容玄暻一杯便熏,起身来,摇摇晃晃的回房去午休。
墨倾孤坐在院中,暖阳当空,清风撩人,闻着杯中的酒气,竟也有些醉意。
身侧有暗影行来,“在想什么?”
她摇摇头,抬首望向天空。
“这个习惯不好,怎还是改不了呢?”
苏岕拿手遮挡在她抬起的眼睛上方,“阳光太强,会灼了眼的。”
暖阳透过指缝,照得他手指柔而剔透。
墨倾抬手,把他的手拉下来,一封书信躺在他的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