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管他?”楚斯钰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都这样了,你还让他自己扛?”
“不然呢?”贺英柏反问道,“公子有什么更好的办法吗?”
“我……”楚斯钰一时语塞,他确实没有什么更好的办法。
可是,就这么眼睁睁地看着离奴痛苦,他做不到。
楚斯钰并非一尘不染,在现代也有试药的人。
有的因为生活困苦、有的又因为病魔缠身,就会签下合同。
可真的事实摆在眼前了,楚斯钰还是觉得没办法接受。
“你给他吃点止疼药吧。”楚斯钰说道,“至少让他好受一点。”
“没用的。”贺英柏摇了摇头,“七色莲的药性太霸道,一般的止疼药根本不起作用。”
“况且,只要是药,在离奴身上,都会成百倍的放大药性,止疼药,他受不了。”
“那怎么办?”楚斯钰急了,“总不能就这么看着他疼死吧?”
“不会的。”贺英柏说道,“他能扛过去的。”
“你……”楚斯钰还想再说些什么,却被霍聿珩拦住了。
“好了,斯钰,别说了。”霍聿珩说道,“英柏有分寸。”
“可是……”楚斯钰还想再说些什么,却被霍聿珩一个眼神制止了。
“好了,我们先出去吧。”霍聿珩说道,“让离奴好好休息一下。”
说完,他便拉着楚斯钰走出了药房。
“你干嘛拦着我?”楚斯钰不解地问道,“离奴他……”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霍聿珩打断了楚斯钰的话,“可是,这是英柏和离奴之间的事情,我们插不上手。”
离奴的身份,英柏一直瞒着所有人。
自从相识,离奴的存在感就极低,仿佛贺英柏的影子一样。
大家都以为离奴是贺家安排给他的药童。
英柏更是没有提起过,原来,离奴竟然是这样的身份。
“可是……”楚斯钰还想再说些什么,却被霍聿珩打断了。
“好了,别可是了。”霍聿珩说道。
楚斯钰叹了口气,神色凝重,不再说话。
两人走后,药房里只剩下了贺英柏和离奴。
贺英柏走到离奴身边,蹲下身子,看着他。
“还疼吗?”贺英柏问道。
“不……不疼了……”离奴的声音嘶哑得像是被砂纸磨过,带着无尽的痛苦和隐忍。
“不疼了?”贺英柏笑了笑,“你倒是挺能忍的。”
“我……我习惯了……”离奴说道。
“习惯了?”贺英柏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这也能习惯?”
“嗯……”离奴点了点头,“习惯了……”
“你啊……”贺英柏叹了口气,
“主人……”离奴突然开口说道,“您……您别生气……”
“我没有生气。”贺英柏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