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对我的感情,到底是因为你喜欢我,还是因为你生了病。”
简温书将车靠边停下,扭头看霍姝,沉声道:“这跟我的病没有关系。”
霍姝:“所以,你对我一见钟情?”
简温书喉结微动。
霍姝:“我不相信一见钟情。”
简温书闭上了嘴。
“施医生说,爱与被爱,是你眼下最需要的东西,”霍姝的声音温温柔柔的,像是想过了无数遍般:“我想,会不会是因为……”
“不会。”简温书打断她的话,斩钉截铁道:“如果我喜欢一个人,只会是因为我喜欢她。”
霍姝跟他对视了几分钟,她相信他的话,因为简温书就是这样的人,他让自己变得无懈可击,将脆弱从自己身上剔除。
他不会被疾病所掌控。
“你生病了,简温书。”霍姝平静道:“我们一起治好它。”
简温书注视着霍姝的表情,忽而明白了她方才那么说的意思:“你希望我配合治疗?”
“我不是不配合治疗,只是……”他们治不好。
只要末日仍然在继续,他的病就算不上病。
但这没法跟霍姝解释,简温书“只是”了两秒后,什么都没说出来。
“施医生拜托我之后,我一直在想,怎么才能帮上忙。后来我发现,你把一切恐惧和软弱都藏在了最深处,不让任何人接近,你假装自己无比强大,假装自己不需要任何帮助。”
“简温书,你根本没想治好它。”
既然如此,霍姝微微一笑:“我们一起治好它,然后证明给我看,你对我的爱是源于你的心,而不是精神疾病导致的错误认知。”
“砰”的一声巨响,坐在桌前的施因安抬起头,看向一脚踹开门的简温书,他推了推眼镜:“你终于疯了?”
简温书反手关上门,将那些来来往往的的视线隔绝。
他大步走到桌前,俯瞰施因安:“我说过,你最好不要接触霍姝。”
施因安再度推了推眼镜,察觉到了对方激烈的情绪波动——这在简温书身上十分罕见。
他的自我保护机制,让他刻意跟所有人拉开了距离,不为任何事动容……应该说是,不为霍姝之外的任何事动容。
“在上次之后,我就没再接触过她,”施因安一边分析对方的情况,一边慢条斯理的解释道:“我清楚保密条例,不会明知故犯。”
“那一次就足够了。”简温书的情绪难以控制的起伏不定:“你把我的情况告诉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