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次是在那次不听遗嘱的小动作,被我现场抓包以后,qiáng制来保健室进行义务劳动。别的不说,至少在那个训练狂的小李来这里报到后,他被我硬是从&ldo;实践&rdo;中磨砺出的熟练手法,对付平常的骨折脱就还是小菜一碟。
日向家的柔术到底也是体术的一种,不仅对身体的素质要求极高,对禁锢的摧残也不会比注重攻击力和力道的外道体术,少到哪里。很多内伤耽误了救治时间是十分危险的,我也不要求他能自治,但至少在医生到来之前,他要学的紧急处理所面临的可能发生的qg况,绝对是普通忍者所要学习的几倍以上。
而在他毕业之前,我想我有足够的时间,慢慢给他们这些不知分寸的小鬼,加课。
两周的时间,有大半耗在了学校。医院那边我只是挂名,除了报道和私人原因外,也就去取健室需要的药物时去了一趟。对于我这个新加入的&ldo;神秘同事&rdo;,不少医疗忍者连我的面也没有见过,却反而因为学校这边的&ldo;断臂事件&rdo;,而兴致勃勃的大谈八卦,毫不遮掩自己对此的好奇。
然而就那么两次,也足够我对此有所耳闻。只是对这些闲言蜚语不敢兴趣,也没想法去满足他们那旺盛过度的好奇心。
待保健室做做病例,捉弄捉弄小动物的我,也乐得轻松。
直到那被平静生活所掩盖的残酷事实,再次生生扒开了我刚刚愈合的伤口,血淋淋的呈现在我的眼前……直刺的我唯一属于自己的左眼,一阵生痛。
&ldo;辉夜老师!&rdo;向来保守的伊鲁卡却没有走正门,满头汗水的半蹲在窗台上,朝我焦急的喊道:&ldo;辉夜他……君麻吕,君麻吕他出事了!&rdo;
莹白的瞳孔,微缩。死寂的暗金色自其中转眼即逝,失态,不过是那一瞬间的事qg而已。
神色不变的站起身,我从抽屉里翻找出放置了近半个月的药瓶,随后开口询问道:&ldo;在哪里?&rdo;
&ldo;第十四号演练场!&rdo;来不及喘口气,伊鲁卡迅速的回答道。
没有开门,我直接打开了保健室面向cao场的另外一扇窗户,一脚踏上窗沿,飞身跃下。由于并不像其他忍者那样有使用忍足的习惯,加上瞬间把速度提到了最快,我落地瞬间的那一脚,愣是在坚实的地面上,留下了一道清晰的浅坑。
还留在楼上的伊鲁卡视力不错,望着那个脚印,下意识的打了个冷颤。
虽然听说过辉夜一族的可怕,但和这个新同事的相处,也不过是两个星期的时间而已。由于从来没有真正的见识过,那个可怕到底来自哪里……如今这无意间的一手,足以让其印象深刻。
泥土压实的地面,远比坚硬岩石的承重力要qiáng得多。踩裂地砖只要有足够的ckl,要做到并不难,但清楚眼下地面的硬度……要留下一个这么清晰的脚印,那绝对不是单纯怪力就能做到的。
只是,可惜了……想起毕业班里,那个突然吐血倒下的白发男孩,伊鲁卡的眼底流露出一丝惋惜。再稍微缓过气后,便原路返回现场。
当他离开保健室的时候,我已经赶到了第十四号演练场。
毕业班的学生并不多,不过也才三十几个人。此时正在班主任宫崎中忍的带领下,在演练场旁列队,虽然免不了探头张望,却也都听话的没有上前聚集围观,保持了那倒地白色身影的呼吸畅通。
见到我,负责这次课时的任课老师,一名面相沉稳的中年人,朝我招呼道:&ldo;辉夜老师,这边!快看看他到底是怎么了?!&rdo;
虽然痛的面无血色,君麻吕却还没有失去意识。听到他的话,qiáng撑着睁开那双布满水雾的深绿色眸子,望向我:&ldo;哥,哥哥……咳咳,咳咳咳……&rdo;
&ldo;我在这儿。&rdo;皱着眉,我从对方那里接手,将那不住颤抖的纤细身躯揽到怀里。
掏出那个药瓶,到了一颗淡绿色的药丸让他咬着,尽可能的含在嘴里,当实在忍受不住之后才将其咽下。我随即一手抬起他的下巴,以免从喉咙涌出的淤血堵住气管,另一只手按住他的脉搏,开始默算心跳时速。
顺从的咬住药丸后,剧痛似是稍有缓解,勉qiáng聚起的集中力却因为缺少疼痛的刺激,顿时涣散。君麻吕在看了我一眼之后,随后抵抗不住那阵阵袭来的疲惫感,慢慢闭上了眼,却并没有立即昏睡过去。
&ldo;从发作到现在多久了?&rdo;心跳数还在正常的发作qg况范围内,我调整了一下姿势,以便能让怀里的君麻吕更舒服一下后,随后向在场的那名中年人问道。
&ldo;十五分钟不到。&rdo;上过战场的忍者,向来有速记意外事件现场状况的习惯。那名任课老师简明要骇的道明了当时的qg况:&ldo;班里当时正在验收手里剑多重连发技巧的熟练度,就见队伍中的辉夜君,毫无征兆的突然倒下了!随后便捂着胸口的开始吐血……可以确定不是事故,辉夜老师你打算……&rdo;
&ldo;我知道原因。&rdo;站起身,我打断了他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