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你难道没发现吗?乱……乱步提早服用了我提供的药,现在已经完全是个……人……人类了。”
“什么!”
鬼舞辻无惨不可置信地望向那道贯穿江户川乱步背脊的伤口,滚烫的热血从巨大的窟窿里滋滋流出,把地上的瓷砖都染成了红色。
一点儿也没有好转的迹象。
无惨低下头,蚀骨的急切超越身体的疼痛,他深吸口气。
啪嗒—
锁链应声断裂。
他强撑着快跑两步,蛮横地推开呆滞中的富冈义勇。
扑通—
那双因药物作用而虚软的腿重重地跪倒在地。
他满眼通红把江户川乱步揽进怀里。
奄奄一息的名侦探冲他咧嘴微笑:
“早知道,我就不该……不该一直告诉别人自己被捅了一刀。说得多了,假的也……变成真的。”
乱步自嘲地勾了勾唇,慢慢阖上他洞察世事的绿眸……
被鬼杀队堂堂的柱拿刀刺中,好在距离心脏还差了些位置。
经过蝴蝶忍的一番紧急处理,乱步脱离了生命危险。
可接下来才是真正的煎熬,不论是哪家医院的医生都口径一致:
“病人什么时候苏醒,要看他本人的意志,可能一天,也有可能永……”
他们总是在月彦先生凶神恶煞的逼视下,噤若寒蝉,无一例外。
由此看来,哪怕无惨变成了普通人类,强大的气场仍旧一分不减。
“意志力?”
坐在乱步床边寝食难安的无惨轻声呢喃,这家伙可是连简单的熬夜都做不到啊……
鬼舞辻无奈地笑了笑,俯身帮名侦探整理被微风吹乱的碎发。
一个月后,叮咚—
当晨光熹微,清澈的露水凝结在枝头。
有个不识好歹的家伙按响了无惨公寓的门铃。
叮咚—
无惨从梦中惊醒,他扭动因埋头床榻而僵硬的脖颈,眉头紧蹙。
他趿着拖鞋走到玄关,打开大门。
逆光中是一位女子的身影,她身材纤细,肩上却偏偏扛着一柄斧子。
“啊,早上好月彦先生。我叫与谢野晶子,是乱步先生在侦探社的同事。”
“……”鬼舞辻审视她,平静的假面下是涛涛怒火,他喉结一滚:“与谢野小姐,你知道现在几点吗?”
“哎呀,难道没人告诉过您,老娘的‘请君勿死’是唯一能治愈乱步先生的异能?”
“你说……什么?”
鬼舞辻无惨哑着嗓子问。
“就是这样,麻烦您让让。”
与谢野晶子推开无惨,径直进到玄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