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他的妹妹失踪了,接线员是个温柔的女声,宽慰他不要着急,警察很快就会上门了解情况。
陈靳寒向接线员道谢,然后平静的挂断了电话。
这样的报警讯息,通常会层层传递,用不了多久就会通知到他所在辖区内的警局。
五分钟后,一辆警车停在了别墅花园外。从车里下来两个警察。
陈靳寒看不太清楚他们的样子。说来奇怪,他这双眼睛能在极其黑暗的夜晚看清一切,现在却无法看清窗外那两个只隔了几米远的警察,外面的光芒对他而言太明亮,目及所处,全是白晃晃的一片。
“陈先生,请问是您报的警吗?”两名警员敲了敲门。
陈靳寒打开门,请他们进来。
这是两个身材魁梧的白人警员,进屋先出示了证件,然后掏出记事本和笔,按照一贯程序向陈靳寒了解情况。
“我们收到报警,您说您的妹妹失踪了,对吗?”
陈靳寒的余光扫过他们腰间的配枪,低低咳嗽几声,回道:“是的,前天我送她去参加派对,她说第二天会回来,但是之后一直没有消息,我给她打电话,电话打不通。”
“该不会是那个在海上举行的末日派对吧?”
“是的,就是那个末日派对,你们怎么知道?”
“陈先生,如果您的妹妹是去参加了那个派对,现在恐怕凶多吉少了。”
“怎么会……”他的身体微微晃了下,扶住边柜,将饱受打击的模样演绎得入木三分。
两名警员同情的看着他,其中一个解释道:“那艘游艇在海上发生了事故,大部分学生都遇难了,只有十一名幸存者。”
陈靳寒睁大眼睛,“那我妹妹会不会……”
“很遗憾,陈先生,幸存者已经联系上家属了,如果您没有收到通知……请您节哀。”
陈靳寒闭上双眼,扶着边柜没有说话。
两名警员交换了下眼神。
“陈先生,对您妹妹的遭遇我们深感遗憾……这么说可能有些冒昧,但是请您配合我们的工作,说明一下您昨天去过哪里,是否见过什么人。”
陈靳寒缓缓睁开眼睛,“昨天……我病了,一直在家里昏睡,没见任何人。”
警员在记事本上沙沙写着什么,目光扫过墙边的垃圾桶,看见里面的药盒,了然道:“是发烧了吗……一个人在家生病一定很难受吧,您的脸色看上去很差,需不需要我们送您去医院?”
“谢谢,不用了……”陈靳寒虚弱的问道,“我能去见见那些幸存者吗?说不定他们知道我妹妹的情况……”
警员摇头,“陈先生,您的心情我们能理解,但是幸存者目前在医院接受治疗,恐怕不方便见外人。”
陈靳寒追问:“警方会继续搜救吗?我妹妹还有生还的可能吗?”
“请您冷静,我们警方一定会尽力营救。”
公事公办的又说了几句话,两名警员道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