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淑云愣了下。陈书礼继续问道:“你是不是喜欢他?”“我没有……”陈淑云对上陈书礼的眼睛,不知为何有些心虚,声音都小了不少,“我没有……我怎么可能喜欢那个风流纨绔……”“那你就不要去坏采月的好事。”二人无声的对视着,却忽然听得隔壁传来东西打翻的声响,紧接着就听到一声惊叫。陈书礼察觉不对,起身往外走去。他敲了敲陈采月的门,听里面没有回应,便闯进了房间,陈淑云跟着陈书礼一起进了屋子,只见陈采月穿着单薄的里衣亵裤,昏倒在床边的地毯上。床榻上的被子不见了,金忆夏也不见了。陈书礼找寻一番,却不见金忆夏的身影。陈淑云虽不喜欢陈采月,但毕竟男女大防,即使陈书礼是兄长,也该注意些。于是拿过一旁的裙子,将陈采月盖了一下。陈书礼蹲下身,掐了掐陈采月的人中。待她醒过来,便问道:“发生什么事了?金忆夏呢?”陈淑云靠在一旁,抱着臂斜睨着陈采月。陈采月环顾四周,说道:“我不知道,我只知道金三公子被扶上床榻之后,我……我脱了衣裳,转身忽然看见一个穿着黑袍斗篷的男人出现在屋里,我吓了一跳,之后就……就……”“穿着黑袍的男人?”陈书礼脸色变得十分难看,“坏了,说不定是金城派的人。”陈淑云轻哼了声:“你们做这些事的时候,竟然都不知会我一声,这下可好了,让人给撞破了,我看有些人可算是白费心机了,只怕再也没有机会嫁入金城派了。”陈书礼愁眉不展,焦急地在屋内来回踱步。陈采月还坐在地上,她拢着衣服,想了想说道:“哥哥,今日之事我们就当从未发生过。此事金三公子若不想让人知晓,便不会主动提起,若他提起……”陈书礼接着对方的话说道:“若他提起,就说他醉酒乱闯,不小心进了你的客房。到时候正好趁机让他给你个说法!”陈淑云看着二人,眼中满是嫌恶,语气讥诮:“你们倒是越来越像亲生兄妹了。”陈书礼眉毛又拧了起来:“淑云,都这个时候了,就别再说风凉话了。”“那你们慢慢商议对策好了,此事与我无关,我可要去休息了。”陈淑云说着扫了眼陈采月,眸中溢满鄙夷之色。--耳边似有呼呼的风声,鼻尖萦绕着那令人安心的熟悉的冷香。金忆夏睁开眼,看着面前的美人,只觉得身体-燥=热难受,无法自-制。可他如同被裹在蚕蛹之内,全身被包裹在软被之中,手脚皆被束缚,无法挣脱,只能哼哼唧唧,口中说着一些上不了台面的话。美人的脸隐藏在斗篷之下,好看的唇紧抿,高挺的鼻梁上满是细汗。--也不知过了多久,金忆夏感觉清爽许多,再次醒来,竟然发现自己在晓暮堂,正躺在金溪书房的软塌上。“醒了。”金忆夏口干舌燥,转头见金溪坐在桌案前。金溪坐姿笔直如青松,衣衫素雅,长袖被卷起,骨节分明的手捏着毛笔,正在提笔写字。他头也未转,问道:“饿了吧?床边柜子上放了点心。”“哦。”金忆夏应了声,却有点犯恶心,一点也吃不下。他起身走到金溪旁边,问道:“二哥,我怎么会在这儿?”“你还好意思说。”金溪放下笔,剑眉蹙起,“你是不是又出去喝酒了?也不知多带几个人,若是遇到危险了怎么办?”“我带了的,带了小葫芦。”金忆夏揉着酸胀昏沉的脑袋,问道,“到底发生什么事了?我怎么会在你这儿?”金溪便将昨日发生之事告诉了金忆夏。金忆夏瞠目结舌的看着金溪,眼底满是震惊。“什么,被下药?可我为何毫无感觉?”“这药下的极为精准,很难察觉,真情告白小葫芦吓了一跳,正想着出去找个借口将林子源支走,金忆夏忽然又将他叫了回来。他在小葫芦耳边说了几句话,小葫芦虽然不明白,却并未多问,点了点头便下去了。会客厅内,林子源正坐在案前用茶。小葫芦垂着头,神情沮丧的进了厅内。他朝着林子源抱拳作揖,说道:“林公子,实在抱歉,我们家公子昨日饮了些酒,到现在头还疼着呢。”林子源虽有些不悦,但还是和颜悦色的问了句:“昨日忆夏是与飞星门的陈家兄妹一起吃的酒吧?”“是啊,在如归楼吃的酒。”小葫芦说着抱怨道,“也不知是什么酒,竟然如此烈,将三公子喝的这般醉,今日都还没缓过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