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莺儿姑娘病了,自是要找人看看的,她虽是个丫鬟,但也是王爷的房内人。”我撑着刚睡醒的眼皮对王嬷嬷说。
&esp;&esp;“福晋心善,那老奴就让人找个郎中给她随便看看。”王嬷嬷说着就要行礼告退。
&esp;&esp;“慎贝勒如今还在府里,嬷嬷可知轻重?”我开口道。
&esp;&esp;莺儿绝育
&esp;&esp;“自然知道,福晋放心。老奴虽不识得几个字,但也知家丑不可外扬。老奴吩咐他们一应都从角门进出,定不会扰了贵客。”
&esp;&esp;我挥手让她退下。
&esp;&esp;“你昨儿晚上刚把药给她,今儿那边便出了消息,她真是一刻也等不得。”我吩咐着迎冬秋叶帮我梳妆,对玢儿叹到。
&esp;&esp;“福晋说的是呢,奴婢都没想到她竟这么快。”
&esp;&esp;“派个小丫头去盯着,别出了什么岔子。”
&esp;&esp;“小丫头不经事,奴婢亲自去看着,若那莺儿真咬定了有人害她,夏荷招架不住,奴婢也好当场应付过去。”玢儿回道。
&esp;&esp;“你先别急着去,那边一时半会儿醒不过来。这事儿我全权交给你办,还未问过你是如何引那丫头上当的?”
&esp;&esp;“福晋为这事,那我便说完了再去。那天您吩咐了之后,我寻了个由头与夏荷说了一场子话。我只说她如今是受苦了,可惜何格格不得脸。那妮子听完自己就开了头,张口就骂莺儿是个山鸡,闭口又说总有一天要那蹄子好看。我一看这都箭在弦上了,便又添了一把力气,说若是那莺儿来日有福气得个孩子,山鸡就真能飞上枝头了。夏荷自是恼了,叫嚣着她也配。我又说肚子长在人家身上,咱们可管不了,那妮子忽然就愣住了,过会儿混说了几句就跑了。我害怕她脑子不好使想不到找药,还又去找了她狗咬狗一嘴毛
&esp;&esp;莺儿醒过来,第一句话就是有人害她,吵闹着要王爷福晋给她做主。王嬷嬷只好禀告到我跟前,说是翠影馆起了污糟事,请我去看看。
&esp;&esp;“你看吧,咱们原先不过是想绝了她的子息,没想到有人更狠,想要她的命。”我让王嬷嬷先去看着,悄悄对芍药说。
&esp;&esp;“如此看来此事与翠影馆那位脱不了干系,止不住的下红之症,怕是何格格另寻了过量的药,真是下了狠手。”芍药回道。
&esp;&esp;到了翠影馆,我闻着空气里都充斥着一股子血腥气。
&esp;&esp;“好好的把郎中送出去,嘱咐他嘴严些,下人们闹腾出这种不干净的事,传出去让人觉得王府治家不严。”我吩咐王嬷嬷。
&esp;&esp;“哎,奴婢立刻去办,那偏房里不干净,可别冲撞了福晋,我安排了小丫头在房里,那莺儿说什么让她大声传出来,福晋在院里听便是。”王嬷嬷说。
&esp;&esp;“嬷嬷有心了。顺便把何格格也叫出来听着吧。”
&esp;&esp;“奴婢这就去叫。”玢儿抢着说。
&esp;&esp;“嗯。”我答应着,坐在迎冬搬来的凳子上。芍药和秋叶一个拿着檀香在偏房门口熏着,一个吩咐着来看热闹的丫鬟婆子规矩些站好。
&esp;&esp;丁香跑过来说,下人们都觉得是莺儿咎由自取,平日里仗着自己是个通房拿着鼻孔看人,如今是老天报应,要收了她。
&esp;&esp;“这翠影馆除了夏荷和莺儿,还有什么伺候的小丫鬟?”我问迎冬。
&esp;&esp;“按分例何格格的丫鬟只有夏荷一个。莺儿就是拨过来伺候的丫鬟,王爷也并未赏过她别的人。只是平时应该也有想巴结的下人来帮着做些活计。”迎冬说。
&esp;&esp;“迎冬姐姐说的没错,奴婢都打听过了,平日里别的丫鬟婆子都看不上这边没人过来。只有一个叫雀儿的小丫头,她年纪小而且无人交好,一直被莺儿欺压着,总是被莺儿使唤着来翠影馆伺候。”
&esp;&esp;“丁香如今真是长大了。”我笑着看她一眼,又吩咐到“你再去打听着看看下人们谁昨日见过夏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