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星舟扭头看向她笑眯眯地说。
“毕竟你也做不了什么,对吧?”
南风:“……”
威胁,赤裸裸的威胁!
怎么会有人用可爱的娃娃脸说这么可怕的话!
他不是三爷从小的朋友吗?
就不怕此事被三爷知道后怪罪?
“至于怎么劝服的我——”
叶星舟重看回洛舒予,尾音拖长,眉尾一挑,皮笑肉不笑地沉声下来:“我也看不惯那帮人许久了。”
洛舒予是司清泫的妾又怎么样?
在他眼里只是被牵连的无辜的病人,如何不能救?
按他说,以司清泫想求两全的做法,是保不住洛舒予的。
因为司清泫不会因为洛舒予背叛将军府,而将军府始终同长公主交深,怎么看,怎么都保不住她。
如果洛舒予能“消失”,对谁都好。
司清泫不用为难,洛舒予也能活下来,他还能看到长公主气急败坏,何乐而不为。
“当然风险很大,我只有不到三分之一的把握,要赌吗?”
南风揣着信件恨不得转身就跑,洛舒予垂眸,视线落在琴谱上揣度叶星舟的话。
“还是说舍不得司清泫?”
洛舒予骤然抬眸,坚定地说:“好。”
——
三日后,通往京城城外的安隐寺的竹林小道上,奔驰着一辆马车。
竹叶簌簌,尘土飞扬,竹林上空盘旋着飞鸟。
南风看了一会,放下帘子,收回目光。
她不安地抿唇,看着始终一言不发的洛舒予,终于忍不下去地开口了。
“小主,真要这么做吗?”
司清泫走前还训斥她没看好小主、要她去领罚,这罚还没领呢,人就在叛变边缘了。
“您为何不能相信三爷呢?”
南风觉得假如计划失败,会掀起一场暴风雨,三爷先拿她开刀。
而且也没有非到这一步,三爷最在意小主了,有什么不能是好好说的呢?
为什么非逃不可呢?
洛舒予膝上放着一卷由别人专门抄诵的经文,佛经用绣着梵文的绢布包裹,这是将军夫人交给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