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每周三下午在猫头鹰酒馆聚会,你可以参加。”
雅量笑着点头,那曾某只得讪讪告辞。
他一走,雅量松口气,但是她身后又传来脚步声,在她附近停止。
她猜想是学生,因说:“笔记在桌子上,缺课两次零分。”
那人笑,“我找到了你。”
雅量转身,看到那俊朗的年轻人,她一边脸烧红。
她一怔,“你是我学生?”
“不,今年我往法律系。”
雅量咳嗽一声,“好似有一个不成文的规矩,在类此情形下,一方不得把另一方揪出要求再见,因为人家未必想再见到你。”
年轻人并未走近,两人的声音都很低,象是同自己说话,可是他俩听觉极佳,油丝般声音清晰钻进耳朵。
年轻人穿着卡其裤与白棉衫已经十分好看,他的头发与胡子似乎又长了一点,英伟的他却带点委屈地说:“如果一个人给我极乐感觉,我实在不能压抑着不去找她。”
雅量看着他,极乐,那是一个严重字眼。
“我有想,假使那人的感觉有我一半那样快乐,她或者不介意再次见到我。”
雅量听得呆住,他声音语气有种身不由己的忧郁无奈,雅量深深感动。
她主动踏前一步。
年轻人用手擦擦鼻子,“记得我叫什么名字吗?”
他几乎呜咽。
雅量看到他提着体育用品的大袋上有英文字样,轻轻问:“jun?”
年轻人气结,“那是溜冰鞋的招牌!“
雅量这时才回答:“你叫方正。“
他松口气,“谢谢你,杨博士。”
雅量收拾好书本走出教室。
“请问你去何处?”
“我回住所。”
“我送你。”
“才十分钟路程,不需要了。”
可是推门出去,才发觉天公作美,嗯,或是恶作剧,正下着淅淅雨。
少年自袋里取出一件外套遮住两人的头,推门匆匆往宿舍方向走。
雨越下越大,两人朝外的冲,一边身上淋湿,走到一棵槐树下,雅量停,看到他衬衫沾湿,贴在背脊,他忽然低头,吻她唇角。
雅量连忙压抑地退后一步。
他轻轻问:“你可想到我处喝咖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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雅量不出声,心里想:啊,人生无常,先吃甜品。
他说:“你是一个寡言的女子。“
她为自己骄傲吗,当然不,已经太迟了。
雅量躺在长沙发上,好久作不了声。
她伸手抚摸嘴角上那糯湿的感觉。
电话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