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些分别的日子里,赤鹫一个人躺在这张小床上,在翻来覆去睡不着的夜里,用指甲在墙上刻下了他的名。
那时候赤鹫怎么说的来着。
不是爱情。别陷进去。
到底是说给谁听的。到底是谁陷了进去。
北百川现在很想见他。疯狂地想。分别的时间短,相思却长。
另一边通往幻化月的门虚掩着,北百川上前拉开。面前一个黑色滑板,拴着长长的绳索。
北百川跳上去,蹲下身抓住板沿。不到两秒,唰的一声就被拽进了隧道。身后一阵砰通的闷响,从隧道上方落下几个装化肥的编织袋,将通路堵死。
滑板在黑暗中前进着,满耳朵都是哗啦啦的摩擦声。他知道绳索对面的人是谁。他悄悄埋怨赤鹫胳膊上的肌肉太薄,拽得这么慢,让自己在黑暗里等得心焦磨烂。
远远看到一块圆圆的亮光。亮光中央一个人影。
身材真好。修长的腿,窄窄的腰。
长得也帅。瘦削脸庞,俊俏大方,没一处不得劲。
北百川又觉得他漂亮得新鲜,新鲜得眩晕。
这一天,他想他想得太多了,想得要失真。
还不等到地方,北百川从滑板上一跃而起,奔着那人影一个飞扑。
赤鹫被他扑到在地,老腰嘎嘣一响。暗骂这死狼崽子得了粘病,离开一天都不行。
赤鹫扶着腰站起来,拉上了酒柜。带着北百川顺着酒窖爬上了幻化月的厅内。
吧台下放着一个笔记本。笔记本的屏幕上映着刚才的地下室。
两人挤在柜台下面,盯着屏幕。不多时,果然从北百川进来的地方,露出一个脑袋。穿着黑西装,腰间塞得鼓鼓囊囊。
赤鹫指着屏幕上小窗口的红外线扫描映像:“暗道里还有四个,总共五人。”
“五人?”
北百川脊背发凉。他只听到了三人。直到这刻他才意识到敌人的强大,怪不得赤鹫不让他硬碰硬。
他不甘心。好不甘心。
他想变得更强,想拥有更大的力量。
最开始的那人一进屋,就看到了桌面上的硬盘。他走过去扒拉开文件,刚要伸手去拿,立刻发觉了不对,转身看向那几个化肥袋。
几乎是瞬间,他扭头就要顺着来路逃跑。然而就是这瞬间,赤鹫摁下了起爆摁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