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冬时分,大雪纷飞,及膝深的积雪,让人哪儿也去不了。
越发寒冷的天气里,锦书体质弱俱冷,炭盆对她已经不起作用了。
深夜,气温骤降。
她缩在被窝里,翻来覆去,冷的睡不着。
突然之间,她想到了什么,朝着床内侧踢了一脚。
&lso;嘭!&rso;一声响,小脚飞快缩回被窝时,她喊道:&ldo;苏杭,你给我过来!&rdo;
苏杭住她隔壁房间,两人的床,仅一扇木墙之隔,习武之人耳力又好,他肯定能听到。
不稍片刻,她床前多了个人影:&ldo;做什么?&rdo;
床幔朦胧了视线,锦书都没看到他是怎么进来的。
&ldo;脱衣服。&rdo;她抖索着说道。
&ldo;……&rdo;苏杭以为自己听错了,傻了般一动不动。
她说什么?
脱衣服?
脱谁的?
他的?
还是她的?
不管脱谁的,孤男寡女,深更半夜,这都不合礼数!
他的沉默,让锦书以为,她的表达又出了问题,复又纠正道:&ldo;我让你脱衣裳。&rdo;
白天她紧闭门窗,唯恐泄露一丝寒风进来时,他顶着茫茫大雪在院子里练武,像个不怕冷的雪人。
不怕冷,说明他身体是暖的,正好可以给她暖暖被窝。
&ldo;为何?&rdo;与她相处这些时日,早已习惯她与常人不同的跳跃思维,但脱衣裳这件事,碰触到他底线了。
她又不是他的侍女,他也不是三岁孩童,怎能在她面前脱下自己衣裳。
这般那样,成何体统!
&ldo;让你脱就脱,哪那么多废话!&rdo;锦书冻得发抖,说话间嘴唇都发颤了。
她都快冻死了,他还磨磨蹭蹭。
真要冻死了,做鬼都不放过他。
苏杭内心想着,这样成何体统,可他犹豫再三,还是乖乖动手脱衣裳。
不知要他脱衣,究竟是为何。可就算不知原因,他还是顺从了她的无理要求。
脱完后,他问:&ldo;然后呢?&rdo;
&ldo;上来。&rdo;锦书道。
&ldo;……&rdo;苏杭这下彻底懵了,思维彻底停止运转,半响,不敢置信道,&ldo;啊?&rdo;
上来是上哪儿来?
她现在可是在床上,莫非是让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