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怂怂:“这倒也是个好计策。”
谢怂怂接着又道:“可若日后那监军知晓了该如何?”
萧焕驰失笑,抬手捏了下谢今的脸。
赤霄目不斜视,盯着地面。
萧焕驰:“瑾郎,日后这江山便是孤的了,孤岂会在意他一个小小监军。”
谢怂怂:“……”
差点忘了这茬了。
两人又商议了一番,萧焕驰才去重新写了封信,而后让赤霄送回到差使身上。
赤霄拿了信离开。
太子殿下和谢怂怂温存了约莫一盏茶的功夫,也回了东宫。
距离京都数百里外的一棵树下,送信的信使被马舌头舔醒,他豁地下跳起来,脸色惨白往胸前一摸,等看到那完好无损的信后,才长舒一口气。
一个时辰前,他正骑着马往京中赶,谁料被不知从何处袭来的石头击中脑门,从马上摔下来晕了过去,昏迷之前信使只觉得完了,这次怕是小命不保。
谁想醒来后,信居然还在。
差信使只觉得自己是撞了大运,至于被石子袭击一事,差使恶向胆边生,竟打算昧下来,毕竟若是让萧宗帝知晓,他一样活不了。
赤霄蹲在树上,看着信使检查好信后,上马离开,直到看不到信使的身影,赤霄才动身走。
第二日,天色未亮。
谢今安便听到外头传来叽叽喳喳的吵闹声,他披了外衣起身,拉开房门,然后便仰头打了个喷嚏。
“哎呦小相爷!”
眼尖的明湘第一个发现了他,急忙快步过来把人往里推,焦急道:“您怎么只披着件外衣就出来了,今日下了碎琼,实在冷得很,你怕是要让奴婢担忧死。”
明湘说着,便赶紧吩咐了人去煮姜汤,又让人去叫了大夫,随后硬是盯着谢今安喝完了碗热气腾腾的姜汤,听着大夫说了无妨,才放谢今安离开房中。
当然了,到院子里去是不可能。
明湘替谢今安理了理身上的斗篷,将一个新得热乎乎的手暖炉递给他,道:“小相爷,等将院中的碎琼清扫干净,您再下去。”
谢今安:“……”
谢怂怂无奈又好笑:“我身子骨没事,我自有分寸。”
明湘不听。
“小相爷,除了去踩碎琼这事,奴婢什么都依着您。”
谢怂怂:“……”
谢怂怂眼神幽怨地盯着被一点点扫开的雪,哀怨不已,这般好的雪不打雪仗简直可惜了。
不过谢怂怂转念一想,既然这里不能玩,他可以到萧焕驰的宫中去玩啊!
用过早食后,谢怂怂坐上轿子去上朝,这些时日京中倒是没发生什么大事,也因此萧宗帝在朝上也不过是处置一些各地知府送来的折子,谢怂怂也可以咸鱼偷懒,时不时走个神啥的。
“谢卿?”
萧宗帝又拔高了声音。
走神的谢怂怂“?!!!”